四下的院子里,已经开始挂着白布,大门内侧,留下的白布更多,显然,老太太那边的话,已经起了作用,
东府那边,倒是没有动静,毕竟消息还没有证实,虽然皇城司的人撤了,但也说不准谁还在那盯着,
所以,
贾赦吩咐准备白帆孝布的时候,总管赖大过来问询,宁国府那边还挂不挂,贾赦迟疑间,就让再等一等,这才没派人过去,
至于其他人,也下去帮忙准备,只有老太太一人,留在屋中,抹着眼泪,
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屋内的大梁,心中的忧虑久久不能散去,贾家经此一事,圣恩可就没了,但是人死的不明不白,怎么也要有个说话,
讨个门脸,遮挡一下,也是应该的,这里面的事,还需要北静王留下些心思在里面,
荣国府,
必定不会坐视不管,要不然,到最后,贾家别说什么门脸,遮羞布都没有,贾家也就成了笑话,
“来人啊,派个人去瞧瞧,凤丫头回来了没有?”
“是,老太太。”
门口守着的婆子,
应了一声,就急忙往外跑去,去府门前瞧瞧二奶奶回来没有,刚出了屋门,在院子里,就碰见匆匆而来的二奶奶,
“二奶奶,老太太刚刚还念叨你回来没有,让我这个老婆子过去瞧瞧呢。”
“知道了,你也别回去了,把大太太,和二太太都叫回来,”
“是,二奶奶。”
王熙凤吩咐完,也没理会于她,带着平儿还有来旺,疾步进了荣庆堂,
进了屋子,
忍着悲痛,坐在贾母身边,说道;
“老太太,宫门前,我去了,虽没见到人,可是午门前,却被大批禁军围着,上了酒肆阁楼,才瞧见,有一人影,盖了白布,想来错不了的。”
见到凤丫头这样说,贾母神情悲切,但又随之隐去,伸出手,忽然用力地拍了拍桌子,
“都说贾家男人没有出息,只有女子当家,却不知男子,也有这样的英雄气概,清晨时候,老身就感到贾敬有些不对劲,可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如今人死了,债也消了,留下的烂摊子,还是需要咱们这些人去讨要,”
“老太太,咱们该怎么办?”
王熙凤,没有听明白,老太太的讨要,要些什么,又该怎么要,一头雾水,
“还能怎么要,自然是去宫里面要了,做给天下人看的,敬哥儿的意思,就是保下贾珍父子性命,要就要这些。”
贾母哀叹一声,好久没说出敬哥儿这个词汇,可见心中悲凉,王熙凤张了张嘴,神情攒动,未出声,
屋外,
随之进来的就是二太太王夫人和大太太邢夫人,一进门,贾母就站起身,也没留有空闲,吩咐道;
“正巧你们来了,也不要闲着,立刻换上孝服,准备带着丫鬟婆子,还有小厮,”
顿了一下,回头看向王熙凤,继续说道;
“你也是,让三春丫头留在府上,把贾环还有贾棕叫出来,让他二人拿着挑杆子,咱们去午门,顺带给族老传个话,寻一些贾家族人女眷,披着孝服,到荣国府大门前等候。”
“是,老太太。”
虽是应了话,王熙凤还没明白老太太什么意思,却见贾母早就带着两位太太出了门,
平儿小声问道;
“奶奶,为何要叫女眷披麻戴孝?”
“还能做什么,哭丧呗,走,派人去叫人,赶紧的。”
“嗯,奴婢这就去。”
平儿急匆匆跟着出去,留下王西凤一人在屋里,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水,倒也松了口气,看着空唠唠的客厅,不免神情有些没落。
荣国府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