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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可痛在谢清尘生来孱弱,别说大刀,就连木剑举起来都吃力。付祂本来是谢问以伴武招入府的,结果学到最后,只剩付祂一人苦苦坚持,最终学有所成,一战成名。

而谢清尘早早捧起了书卷,执起笔墨,立志要做不世之才。

可世事难料,谢问年老体弱,早早告老还乡。留下沧州这么一个烂摊子扔给谢清尘。

彼时他尚未及冠。

子承父业,他还未及一展身手,就被迫留在了沧州这一一隅之地,担起了守卫昭朝边境的职责。

刚开始的时候,他和付祂两人苦苦支撑,手下的人不服管,付祂就打到他们服管。匈奴人趁虚而入,连夺数城,付祂就带着兵跟他们硬碰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借此逐渐在边境建立威望,成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沧州能有如今安如磐石的局面,付祂功不可没。

可谢清尘除了当个挂名太守,却日日庸碌,就连地方上的贪污受贿都没发觉。

“付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归来。”王秋迟将他揽进怀中,低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要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无人生来就是废物,一味地自怨自艾便如一叶障目,再不见山。”

谢清尘埋首于他怀中,无声落泪,汹涌的泪水濡湿了他的前襟。

今夜月光皎洁,洒下一地清辉。

付英披衣立于院内,仰头看着凄迷的月色,沉默不语。

付祂杳无音讯,她心绪难平,夜不能寐,几乎夜夜就这么枯等在院中,从入夜时分等到天亮。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池海虽劝过她,却还是无用,索性每夜就抱着兵书来她院里夜夜陪她。

一阵长风拂林,夜晚中付英的感官尤为敏锐,她目光一凛,望向虚空中的某一处:“谁?”

池海也放下书卷,站起身来,循声望去。

一道黑影立于月色幽微之处,凉风轻拂枝叶,沙沙作响,那人垂手默立。

“在下面容有损,怕惊着将军,故不露面。”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付英几乎瞬间就认出来了。

这是交战之时,越过沙暴给他们通风报信的人。

“在下知晓付将军落入敌军之中,下落不明。在下愿只身前往,救付将军于水火之中。”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

“朵颜定会严加看管,你又非其亲信,如何脱身?”付英紧紧盯着他,问。

“山人自有妙计,将军不必挂心。”那人蹲了一顿,续道:“只是有一不情之请。”

付英道:“你说。”

“下次满月之时,我会救付将军出来。只是究竟人少势寡,脱身绝非易事。届时我会传书于付将军,告知何处,还请将军提前派兵埋伏。”

付英眉头紧锁,她沉吟片刻,道:“听上去太过冒险就怕到时候人没救出来,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那人轻轻笑了笑,嘶哑的声音逸散在风声中,送至她耳边:“世无万全之法。有失必有得,若不放手一搏,怕是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付英定定地看着他,心中却无端生出些熟悉之感。

付祂是被一盆冷水临头浇醒的。

她费力地睁眼,触目所及是阴暗潮湿的牢笼,顶上开着一扇小小的窗,灰白岑寂的天色照进来。

朵颜用剑柄拍了拍她的脸,道:“别装死了。”

付祂吞了口血沫,艰难开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士可杀不可辱,你这番折辱是何意义?”

“让你轻而易举地死了,那我也就无甚乐趣了。我所求的,是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朵颜蹲身,缓缓逼近她,眼里淬着毒,像是吐着蛇信的蛇。

京城春暖花开,正值阳春三月,飞雁来信,生机盎然。

世子骤卒,登基大典却延误不得。靖亲王于万般悲痛之中仓促继位,临朝称制,改年号为永康,意为千秋万代,国泰民康之意。

窦云加九锡,建宗庙,享无上殊荣,当真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是新帝终究令旧臣大失所望,本以为会挫一挫窦云的士气,孰想到比起那窝囊草包的废帝刘煜,竟有过之而无不及,连“加九锡,建宗庙”这种举世无双的封赏都搬了出来。

到底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看来昭朝,是真的要亡了。

万全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崇德殿内灯火幽微,烛影摇晃,模糊了长跪不起的人的身姿。

一封密报呈于书案上,刘珏垂手默立,半晌之后,他才沉沉开口:“起来吧。”

洛宴平依言起身,他掸了掸衣上的尘土,目不转睛地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帝王。

都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帝王之心难测。自初次于靖亲王府一别后,如今再见,昔日意气风发,扬眉吐气的尊贵王爷已然沉稳许多,喜怒再不行于色。

“你说皇兄没死?”刘珏拾起那封密报,目光在二者之间梭巡片刻,最后落在洛宴平平静的面容上。

“是。”洛宴平答。

“那场大火将昔日的崇德殿烧了个干净,皇兄困在里面,怎么可能还有生还的希望?”

“砰!”地一声,他将密报狠狠拍在案上,额角青筋微微凸起,恶狠狠地盯着他。

“朕从前从未奢想过皇位。”刘珏阴鸷地看着他,冷冷道:“但你们不满皇兄日益膨胀的权势,将他囚于无尽深宫,最后一把大火烧了了之。将朕赶鸭子上架,重新置于你们的掌控之中,成为你们操纵朝野的傀儡,这些,朕从未有过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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