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子开了老远,秦知南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信?”
谢晏卿手里还抓着秦知南的手,侧头微笑。
心里还在想着,自己这个角度是不是足够美。
不然晚上回去再练一下。
“也不是不信,温彦已经这么优秀了,财产人脉都有,明明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他这是要作死?”
“自然不是作死,他这种人贪婪。”
“要攀高枝,要富贵权势,还有不想放下当年微薄的情谊。富了之后,感觉当年攀高枝是久居人下,就委曲求全。”
“说到底,就是自私,爱自己。想要吃绝户,吃了又想要摔碗。”
“感觉自己能行了,就可以君临天下。”
“家里一个,外面无数个,又不是养不起。权势有了,陪伴和情绪价值,又成全了他的劣质男人的成就感。”
“我厉害,我基因好,我有钱,多占有几个,多生几个,是一种本事。”
谢晏卿转头,骤然看着秦知南默默盯着他。
一个激灵:“那个,我不是这样的人啊,我信奉从一而终。”
“翻身农奴把歌唱?当年被喂着富贵权势,自己主动求着喂的是委屈?”
秦知南的声音很冷:“这样的男人真恶心!”
谢晏卿松了口气,笑道:“所以,这样的男人没有大出息,因为格局太小,关注点也就是裤裆那点事。”
“如果他吃了温家的饭,善待温家的人,无论过往怎么样,他都是云城能立得住的男人。就如同现在外面对他的评价一样,顾家爱妻的温润君子。”
“可惜啊,人一旦不要脸,谁都没有法子!”
“也许,他心里还有阴影,若是温阿姨和温彦都出事了,这一切才彻底是他的。他才放心。”
秦知南抽回自己的手,摸过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
“也许,他不是不知道钱宣洺的身份,只是在培养一个工具。”
谢晏卿转头,眉头紧皱。
“你是说,温平渊感觉自己还年轻,培养钱宣洺,让钱宣洺母子和温家母子争斗,给他当工具,把所有留给外面那个?”
秦知南虽然经历的事情少,但是看书多,而且,脑瓜子灵活。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钱宣洺已经频繁出现在温阿姨和温彦的面前,他沉不住气。”
“钱娇媚呢,钱娇媚就看着温家这一片家业,甘愿无名无份在外面,你敢说,温阿姨差点出事,没有温平渊的挑拨,钱娇媚的手笔?”
谢晏卿说不出来。
甚至在秦知南说出来这个的时候,他甚至感觉,自己应该无条件的相信秦知南。
他老婆分析的一定是对的。
谢晏卿抓起手机给温彦打电话。
另外一只手抓住秦知南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秦知南抽了一下,没有抽出来。
手掌下先是衣服的微凉,然后就有炽热透出来。
那温度,似乎通过手掌,顺着胳膊弥漫。
挂了电话,谢晏卿转头看着秦知南。
“老婆,你要相信,我不是那样的男人,谢靖也不是个东西,但我不是。”
秦知南拽了拽自己的手:“我相信你,赶紧松开。”
季方还在开车呢!
谢晏卿抓着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