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想听他说了什么,就有一双手,紧紧地揽住她的后腰,那力道像是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身体一般。
可她不觉得疼,只觉得舒服,解脱。
“抱紧一点,再紧一点……”
她感觉到丝丝凉意袭来,只是这凉意很快又变成了热浪,不再是她在发烫,而是有另一团火,将她彻底吞没,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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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南熏是被痛醒的,那是种灼烧的痛感,刺激着她睁开了眼。
她茫然地看着头顶的床幔,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手臂上的刺痛传来,才让她陡然间清醒过来。
她想起来了,她被贤妃下了药,而后拼命逃了出来,似乎是被人给救了……
卫南熏蓦地坐起,看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摇步床上,小腹处盖了条薄薄的锦被,艰难地辨认出地上散着些能被称为衣裳的碎布,那是她今日穿来的衣服。
她浑身一僵,视线缓慢地朝下看去。
外衫褪去,她身上只悬着件鹅黄色的心衣,她身子比旁的姑娘发育的早,已有明显的起伏,此刻那心衣歪歪扭扭地悬着,无法遮蔽全部。
可以看见那雪白的肌肤上,似乎有深浅不一的痕迹。
她前世是嫁过人的,更是尝过裴聿衍的各种手段,最是知道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心里藏了多少东西,故而对此并不陌生。
看到这里,她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但记忆模模糊糊的在她脑海中涌现,她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甚至还掐住她的脖子拒绝,生死一线的感受,是无法抹去的。
是她主动,是她缠着人家的,就算真的失了清白,那也怪不得对方,要怪只能怪贤妃和裴聿衍。
她略带绝望又不甘心地掀开了锦被,原以为是注定的结局,却看见了自己身上的裙子尚在。
她不敢相信地愣了片刻,飞快地在被褥上翻找起来。
没有落红,真的没有!
而且虽然身上有点酸软,但应当是她药效的缘故,与前世侍寝后的感觉完全不同!是她喝了什么解药吗?
卫南熏顾不上想这些,简直是喜极而泣,对方不仅救了她,还没有趁机要了她的身子,不论是出于何种原因,这都是她两世加在一起,碰到的第一个向她伸出援手的人。
她愿以命相报。
但,他会是谁呢?
能出现在这后宫之中,会是侍卫吗?还是内臣,又或是皇亲贵戚……
以及,她现在在哪里,从她逃出来到昏迷,已经过去很久了,她该如何回去?又如何解释她的失踪。
卫南熏抬头看向陌生的屋子,这与其说是寝卧更像是间书房,墙上挂着不少字画,两侧更摆着好几个书架,眼前是面绣了崇山峻岭的屏风,布置的干净又利落。
她本就对后宫不熟,现下更是毫无头绪,她到底在哪。
正想着要离开,突得听见屏风后传来个女子的声音:“姑娘可是醒了?那奴婢来伺候您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