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他从小到大,比文楚自己做的顺手多了。
“师姐,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头发不能这麽擦,容易断,你头发本来就细软。”
文楚被他拽的脑袋一晃一晃,“哎呀,断了再长不就好了,要那麽长也没啥好,练剑还麻烦。”
谢卿白闻言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文楚没听到他的下文,右肘习惯性杵了杵谢卿白的腰腹,“你哼哼啥,我说的不对麽?”
谢卿白被这冷不丁的一下,激的收起胳膊护着腰,“对对对,师姐说啥都对。”
平日里俩人的斗嘴,基本是以文楚取胜,谢卿白讨饶告终。
“这还差不多。”
在药房呆了一阵,显然外面雨势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且越下越大。
天色被乌云遮的漆黑一片。
文楚百无聊赖地半趴在门口的药桌上,“这雨怕不是要一直下到晚上了,算了,咱还是回屋睡一觉好了。”
说完就起身要沖进雨里。
但谢卿白动作更快,一把搂住她的腰,叹了口气,指指一旁倒挂着的东西,“师姐,这里有伞。”
说完一把将她拉回屋里,从药架子旁拿过一把伞,走到门前撑开。
“哐哐哐”
刚要拉着文楚往正厅跑,就听到大门处敲门声。
谢卿白跟文楚互看一眼,“什麽人,这天气还来看诊?”
文楚摇摇头,“兴许是,有什麽急症?”
谢卿白望着外面雨势,见门口处敲门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道:“师姐我去看看是什麽人,你在这等一下。”
“去吧。”
他腿长身长,小跑着没几步就到门口。
即便撑着伞,在这大雨下,谢卿白的下衣摆也还是湿了一大截。
到大门口,谢卿白甩了甩裤脚,收起伞在门缝处眯眼向外看去,什麽也没看到,就提起声问道:“门外是何人?今日天色已晚,不看诊。”
“卿儿,开门。”
文书林的声音。
谢卿白一听是他师父,手忙脚乱的将门栓拉开,赶紧打开门,“师父你回来啦,有没有带伞?”
打开门,两个穿着蓑衣的人静静地立在那里。
一个是他师父文书林,一个被蓑衣挡住了面容,谢卿白没有看清面目。
带那人的蓑衣稍擡高一些,露出眉眼的时候,谢卿白脸上的笑意顿时垮了下去。
“砰”
手里的伞结结实实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