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付听雪感觉自己浑身都烫了起来。他甚至都不用去想象具体的画面——突然,他摸到身上似乎有涩涩的触感,想到某种可能性,他迟疑地抬起手来一闻,果然是药膏的味道。
!!!
好了,这下子是彻底实锤了。
他,不仅被谢知扒光了洗了个全身澡,还被全身上下涂了一遍药。
就算是之前被照顾的时候,都只有擦擦额头握握手的。
付听雪有些难为情地背对着谢知蜷成了一只虾米。他怎么不叫醒自己啊——或者说,为什么这样子了自己居然还能毫无知觉地睡着啊!他睡眠质量什么时候进化到这种程度了?!
谢知甚至还帮自己穿了短裤。
付听雪觉得自己要融化了。
这时候,他敏感至极的神经察觉到被子牵扯了一下。
他浑身一僵。
谢知似乎也等了几分钟,看他实在不说话,主动打破了沉默:“身体舒服点了吗?”
付听雪胡乱地点头:“嗯嗯。”
谢知长叹了一口气,伸手在付听雪蹭得凌乱的发丝上摸了摸:“看上去有精神多了。”
付听雪从发丝间冒出的耳朵都是鲜红一片的:“昨晚,谢谢。”
“咦,我还以为你会闭口不提呢?”
付听雪一噎:“你怎么不叫醒我?”
“那要问某人为什么叫不醒了。谢知有些夸张的语气明显是憋了好久的,“逞强要透支体力一遍一遍下水,不舒服了还不早说,硬撑一口气,啧啧,昏过去了要说自己睡过去了。”
付听雪小声辩解:“回来前真的没感觉很累的,是我的身体在骗我。”
谢知不说话了,只用力揉了揉付听雪的脑袋。
付听雪微微闭着眼,任搓扁揉圆。
谢知轻笑一声,坐起身:“那我再给你涂一遍药,就去做饭。”
“啊?”付听雪连忙转过身来,仰着头看着谢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疼吗?”谢知伸手在付听雪的肩窝按了按。
付听雪迟疑了一下,眼神微微下移。
“那就是疼咯。”谢知收回手,朝付听雪露出一个略有挑衅的笑,“不用害羞了,一回生二回熟,你就躺好吧。”
谢知说一不二,行动力极强,没有给付听雪思考拒绝的时间,就掀了被子。付听雪下意识地遮了遮身体。
谢知在他的手上拍了拍,眼神正直清明像个大学生:“昨晚都看完了。”
付听雪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扒开的蚌,怎么都无济于事,无处可放的手最后掩耳盗铃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在谢知的大力揉搓下,付听雪一开始紧绷的身体从骨头里都渗出酸爽的滋味,不由得慢慢摊成一张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