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姜筠摇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没什么,他和你关系很好?”
“嗯,他是——”陈琎似乎想起了什么,眸中情绪翻涌,拉长了尾音,“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姜筠仰头,顺势问他:“那我呢?我是什么?”
陈琎竟然又沉默了,像是在思考。
姜筠不满:“这么难想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需要想这么久。
过了好一会,姜筠几乎都要睡着了,才听见陈琎的声音。
他表情认真,说:“因为没有办法定义。”
他很难用三言两语去定义姜筠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幸福’这个词在他大脑里从抽象变得具象,是从遇见她开始。
她完整了他对幸福的所有想象。
正文完结
婚礼定在春分那天,日子临近,邹淑玢在拟定邀请名单。
这么大的喜事,无论多远的亲戚也得通知到位了,还有一些以前在单位要好的同事,她逐个打电话过去,问他们有没有空。
这天,姜筠下班回来,看到邹淑玢正戴着老花镜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一会打圈一会打叉的。
她凑近看了眼,指着婚礼拟邀名单上的某个名字,疑惑地问:“妈,我怎么记得你和这个阿姨关系一般?”
“这你就不懂了,这吴净英以前可喜欢炫耀了,她女儿嫁了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还天天在单位里炫耀,这也就算了,还非要挤兑我一下,说你家姜筠长那么漂亮,还不是没人要,差点没把我气死,这回怎么我也得出口气……”
姜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站在后面给邹淑玢捏肩膀,又开起玩笑。
“妈,那我要是真一辈子不结婚,你会不会觉得丢脸?”
邹淑玢摘下老花镜,回头看她:“怎么会呢,我女儿只要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当然妈肯定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但要是没遇到喜欢的,也不能随便找个男人稀里糊涂地将就过一辈子。”
“妈,你真好。”姜筠像小时候一样趴在她肩膀撒起娇来。
邹淑玢拍拍她的手背,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过你哥最近工作忙,你别怪他,听他说公司最近在转型,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可能你的婚礼他也不一定能参加。”
姜筠摇头:“没事的,我怎么会怪他?”
说起来,姜筠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温礼昂了。
上一次见他还是春节的时候,他们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团圆饭,餐桌上,两人相邻而坐,没有太多言语上的交谈,眼神短暂交汇又错开,不太像是兄妹之间的距离,反而像是陌生人。
第二日她刚起床就听说温礼昂已经离开了。
“以我们的关系,一年见一次就够了,要不是春节实在没办法避免,最好五年、十年都不用见。”
她忽然意识到,温礼昂也许是在履行她曾经说过的话。
后来,她偶尔会从邹淑玢口中听到他的消息。
他去了西班牙出差,在那里呆了一个月,又辗转去了意大利参加科技峰会,他在北城停留的时间越来越少,那栋公寓几乎相当于闲置。
晚些时候,温礼昂打了电话回来,邹淑玢忙着做饭,把手机递给了她。
“小筠,你和你哥聊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