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悬于空中映照着大地,给这冰冷的地方提供了一点温度。
在一间牌号为号的里面,有个瘦弱的女孩子裹着被子在床上时不时抽动两下。
淡金色的头灰扑扑的不像之前一样有光泽,全身上下都满是血秽,蜷缩在铁板床的角落里。
赫尔佐格和邦达列夫通过铁门上的小窗静静地观察着里面的雷娜塔。
“你刚刚说,在o号的房间找到了她,还见到了一个你碰不到的黑少年。”
赫尔佐格扭头向坐在轮椅上护士长眼睛确认道,邦达列夫也在一旁默默的的看着护士长。
“是的,我可以肯定,那时雷娜塔就蹲在禁区角落,而且那个黑少年似乎还有让电器短暂失效的能力。”
护士长语气十分笃定,眼神中闪过一抹惊恐。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养伤吧,毕竟看起来伤的挺重的。”
赫尔佐格点了点头,看了眼坐在轮椅上护士长的脚,让其下去养伤。
“谢谢博士的关心。”
护士长说完,便被另一位护士推走了。
“o号房是什么地方?”
邦达列夫向赫尔佐格疑惑的询问道,怎么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o号房是关着我们最开始手术的对象的地方,那时我们的脑桥分裂手术技术还不成熟,做完后可能是出了些问题,导致那里面的孩子状态有点问题。他很容易狂,所以一直被束缚床束缚在o号房中,而且我们一直在拿它做致幻剂实验,是我们一个很重要的实验对象,只不过好像快要报废了。”
赫尔佐格有些感慨向邦达列夫解释道。
毕竟那么好的一个实验对象要没了,多少还有点惋惜的。
“嗯,雷娜塔为什么会在那?那你要带她去做手术吗?”
邦达列夫有些怀疑雷娜塔。
“看她那样子,估计是晚上上厕所,被那个少年吓到躲了进去,不用想那么多。手术的话那就算吧,毕竟我就剩这一朵鲜活的小花了。走吧,我们去瞅瞅那个少年怎么回事,相信他可以给出我们想要答案。”
赫尔佐格说完便扭头离开了这,向着空白房间走去。
“可能是昨天经历了太多,搞得我什么都想往坏处想。”
邦达列夫自嘲一笑迈步跟了上去。
脚步声缓缓的消失在了通道中,恐惧的眼泪不由从雷娜塔的脸上流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死死的捂住了嘴巴,不让有一丝的声音流落出来。
刚刚赫尔佐格与邦达列夫的谈话并没有压低声音,让雷娜塔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分钟平时感觉一下子就过去了,但在刚刚的那一会感觉过了一年之久。
她的命运就在刚刚那两人的笑谈中决定了,她不用丧失自我,逃离了那一场手术。
赫尔佐格先带着邦达列夫来到了储藏间。
从中拿了一些巧克力等小甜食,才来到空白的房间。
“咚咚。”
赫尔佐格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一点反应。
‘咔嚓。’
一声门锁应声打开,赫尔佐格早在昨天便拿到这儿钥匙。
刚刚只是礼貌的敲了敲门,他要是想进去这扇门还是拦不住他的。
门缓缓的从外面打开,入目便是一间干干净净的房间。
房间中间的大床上,一名黑少年双眼紧闭着。
五官端正,双手双脚紧紧的抱着被子,看起来似乎有抱东西睡觉的习惯。
见到这一幕,赫尔佐格顺手从床边拉过了一张凳子坐了上去,伸布满老茧的手摸向空白手臂。
现还是摸不到,就在凳子上静静的看着空白。
邦达列夫直接坐到了空白床上,因为整个房间没有有余凳子了。
而那诡异的波纹在昨天晚上便已消停,不再出现干扰着黑天鹅港的电器。
“啊,啊∽。”
大概两个小时过去,空白总算悠悠转醒,睁着轻松的睡眼,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