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那丫环来报,都说过乔卿酒是被王爷所救,你倒好!偏要说乔卿酒说不定已经死在卿幽院,还害本夫人去请老太君,现在好了,乔卿酒没死,本夫人却得罪了老太君!”
乔妤面色狰狞,又一只茶杯砸向丫环脚下。
丫环当即噗通一跪,“夫人息怒!乔卿酒压根没见过王爷的面,此事您是再清楚不过的!王爷若是想救她,又怎会将她幽禁半年?奴婢猜测,这其中另有蹊跷。”
“蹊跷?凝玉膏都在她手上,此事还能有蹊跷?整个摄政王府,除了王爷那几个心腹,谁还有……”乔妤眉心忽然一拧,抬眸看向地上的丫环。
丫环忙道:“夫人可还记得那夜王府遭贼?”
乔妤没吭声,示意丫环继续。
“来喜正是那日去刺杀乔卿酒,当天夜里府上闹贼,众人搜寻一夜未果,但夫人还记不记得来福说卿幽院里遍地血迹?当时乔卿酒说是自己来了癸水,但现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那不是癸水,是贼人的血?也就是说……贼人当时就藏在卿幽院!”
想到这种可能性,乔妤的眸光忽然冷了下来,“乔卿酒竟和贼人是一伙!”
“无论是不是一伙,但那天乔卿酒原本要死了,结果一夜过后她又好好的,甚至还唬住了李侧妃,这只能说明那天夜里发生了大事!依奴婢猜测,乔卿酒手上的凝玉膏就是那贼人所给。”
“
可能拿出凝玉膏的,就必定是王爷的心腹,所以还是王爷暗中帮……不对!那夜的贼人是王爷的心腹!王爷手下有逆贼!”
“夫人!”丫环眼见乔妤激动失态,慌忙摇头制止,她抬眸望屋外看了一眼,小声道:“虽不知到底是何人?但绝对不会是王爷!所以您千万别乱了方寸,您现在要紧的是趁李侧妃受伤,拉她下马!您只要坐上侧妃之位,将军府定会明白您的重要!”
“李侧妃那人,本夫人还没将她放在眼里!”乔妤烦躁的心情有了改善,抬手示意丫环给自己揉肩。
*
下午,年回将卿幽院所发生的事报给了墨霈衍。
墨霈衍放下手中公文,竟是没觉得意外。
他嘴角翘了翘,“本王这废王妃不是以人美无才著称?为何本王觉得她阴险狡诈得很?”
年回摇头,“属下不知,但从您脸上,貌似看见一丝怪异?”
“哦?哪里怪异?”
“王爷对待卿妃有些特别。”年回说罢,慌忙退后几步,以免某人发怒被殃及鱼池。
墨霈衍眉心蹙了蹙,望着年回的模样,竟破天荒没有发怒,而是抬眸看上悬梁。
空荡荡的悬梁,只听声如莺啼:“属下同哥哥看法相同。”
墨霈衍:“……”
此番一席话,搅得墨霈衍批阅公文都没法专注,最终将一堆公文闲置,“卿妃上次说要与本王不醉不归,年情,你去替本王准备两坛上好的女儿红。”
“是!”隐
于悬梁的年情转瞬离去。
年回见墨霈衍就已经站起身来,慌忙提醒道,“王爷,您这公文……”
“交于你处理,本王醉酒归来前,处理完。”墨霈衍留给他一个背影。
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