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聆月咬着牙,又将匕往里面送了送。
赵铭深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姜聆月,姜聆月双腿一阵软,像是耗光了所有的力气。
她脱力般的松开手,几乎站不住。
一双眼睛也腥红。
宣珩钦点了一盏灯,气定神闲的提着灯走过来。
昏黄的灯光映照下,赵铭深惨不忍睹的死相让姜聆月几欲作呕。
赵铭深的舌头被割了下来,随意的扔在一旁,裤裆被血染的深红一片。
姜聆月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宣珩钦给赵铭深上了宫刑。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她没看见那物件。
赵铭深的手脚的筋骨被挑断,被拦腰斩断,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
他的身下流淌着一大滩血,一直蔓延到姜聆月的脚下。
眼见着马上就要侵染到自己的鞋子底,姜聆月急忙拖着步子往后退了几步。
宣珩钦却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姜聆月看着眼前的这副场面。
确定赵铭深断了气之后,宣珩钦满意的对着姜聆月道:
“殿下现在和我是一样的人。”
姜聆月咬着牙,没吭声,她心有余悸的看着手中的匕。
不知道是该劫后余生的笑,还是被拉下水的哭。
唯一清醒的认知,只有——
宣珩钦真是个疯子。
宣珩钦从姜聆月的手中抽走匕:“殿下现在可以离开了。”
听到这话,姜聆月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终于能离开了。
她推开门,一刻也不敢多留。
待姜聆月走后,阴影中又缓缓出现两个黑衣蒙面的人。
他们恭敬的半跪在地上。
“主子。”
宣珩钦转过头,看着两个暗卫,面无表情的问道:
“浮月阁花钱买姜聆月性命的人查出来是谁了吗?”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道:“查出来了,是玄月国的淑妃。”
看来要姜聆月的命的人不止她一个啊。
浮月阁是宣珩钦培的势力,主要接暗杀任务,浮月阁向来要钱不要命。
浮月阁的势力盘根错节,主要扎根在扶风国,也是这一个月才延展到玄月国。
前几日倒是接到了一个特殊的单子,说是要取玄月国息和公主的项上人头。
有暗卫想到这位息和公主与他们家主子是名义上的夫妻,便将这事请示到了宣珩钦的面前。
宣珩钦让他们照常接下这单子,也照常出任务,顺带着查下这委托任务的人是谁。
宫宴这天,他们潜入皇宫,守株待兔。
要动手时却收到主子的通知。
主子说这次任务他亲自动手,他们可没想到主子最后却改变了主意。
两个暗卫都看不明白虽然感到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毕竟这是主上的意思。
宣珩钦沉默了一会,又问起了其他的:“宣慈清那里应付好了吗?”
两个暗卫点了点头,立刻回道:“已经处理好了。”
说到宣慈清,两个暗卫实在是想不明白。
明明主人跟扶风国的皇帝是血浓于水的父子亲情,为何皇帝一定要弄死主子?
将主子派遣到玄月国为质,暗中却对主子的势力开始下手。
这些年宣慈清的势力穷追不舍,对浮月阁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