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一切的紧张氛围中,毕阳依旧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的心早已被多年积累的仇恨冰封,对家人的苦痛也毫无波动。
虽然他没有再出口讽刺,但那冷酷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他对这些人已经没有任何同情与关心。
毕芸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虚弱,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所有人都在等待医生的到来,而与此同时,楼下的婚礼仪式正在如期进行,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毕业晟几乎是抱着毕芸从楼上飞奔下来,心中的焦急和恐惧已然溢于言表。
毕芸的身体无力地倚靠在他的怀中,呼吸微弱而急促,苍白的脸庞让人心生不安。
此刻的毕业晟满脑子只想着女儿的性命,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事情。
“快点!我们得赶紧去医院!”
毕晟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充满了惊慌失措。
他急忙向门外冲去,仿佛稍有耽搁就会让女儿的生命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就在此时,姜彩月从楼下走上来,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毕阳的身上。
她的脸上带着怒气和冷嘲,毫不留情地对毕阳发难:“毕阳,你真是冷血!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妹妹死在你面前吗?”
“要不是你,毕芸会走到这一步吗?你这是在逼死她!”
姜彩月的声音带着愤怒和指责,仿佛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毕阳身上。
然而,毕阳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对姜彩月的控诉充耳不闻。
他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冷笑。
“我逼死她?”
毕阳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划过空气:“我可什么都没做。你们自己的问题不想想,反而怪我?”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仿佛在他眼里,姜彩月的指责不过是一场无谓的争执。
而姜彩月的脸色更加难看,愤怒地瞪着毕阳,眼中带着复杂的情感。
“你……你根本就没有心!你还是不是这个家的孩子?”
姜彩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但她心里清楚,眼前的毕阳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她摆布的孩子了。
他如今的冷酷与无情,让她感到无比陌生和失望。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安城信快步走了过来,神色焦急地看了一眼姜彩月:“马上就轮到新娘父母出场了,彩月,你得赶紧过去!”
姜彩月闻言,眉头紧皱,她显然很清楚此刻的重要性。
婚礼仪式已经进入关键阶段,而她作为新娘的母亲,自然不可能缺席。
尽管心中对毕芸的情况有所担忧,但她还是强行压下情绪,整理了一下衣装,准备出去应付婚礼的安排。
“我马上就来!”
姜彩月匆匆回了一句,准备离开。她的步伐迅速而果断,仿佛已经将刚才的一切抛在了脑后。
此时,抱着毕芸的毕业晟猛然抬头,愤怒地盯着姜彩月:“你要去哪里?我们的女儿现在命悬一线,你还想着去参加什么婚礼?”
“姜彩月,你有没有一点人性?”
他的声音充满了控诉与痛苦,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他无法理解,自己的妻子在这关头居然还能为了一场婚礼放下女儿的安危,这让他感到无比愤怒与失望。
姜彩月却并没有被毕业晟的话动摇,她冷冷地回头看了一眼,声音中带着不屑与冷漠:“你有什么资格来教我怎么做事?”
“这场婚礼不仅仅关系到家族的脸面,还牵涉更多利益。”
“我心里有分寸,毕芸的情况虽然危急,但现在送她去医院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