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要嫁出去的,怎么也不能便宜了外姓人不是吗?”
事情到这儿就成了个死结,江斯淮手里握着一支派克钢笔,没说话。
书悦欲言又止地看着汪诗曼,想说的话在嘴里转了几圈,又觉得不合适。
“为什么不尝试说服他们?”江斯淮手里的钢笔转了一圈,“人与人之间最纯粹的关系是利益,你对他们有利,他们自然向你靠拢。”
汪诗曼愣了一下:“你是想让我用钱收买他们吗?”
书悦适时补充一句:“这是违法的事情,而且存在利害关系的见证在法律上是无效的。”
有了江斯淮开口,书悦说下面的话多了几分底气。
“或许你可以让他们看到你能够为公司带来的实际效益远远比一个年幼的孩子更多,你可以消除他们对性别的歧视,告诉他们你有能力让家族走向更长远的道路。”
汪诗曼喃喃自语:“我真的能行吗?”
书悦拍了拍她的肩膀:“当然,你可是大明星汪诗曼。”
汪诗曼原本抑郁低沉的心情似乎被她鼓舞,让助理找来几位公司的真正说得上话的掌事人,打算下午见面详谈一番。
今天的工作总算有了点进展,走出去的时候,书悦长长舒缓了一口气。
看得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江斯淮笑了一下说,“你倒是为汪诗曼考虑。”
书悦拉伸了一下胳膊,怀里抱着从汪诗曼家里取出来的一大迭财产文件。
她喘着气说:“我们的工作不就是为当事人争取合法合理且最大化的利益吗?”
江斯淮伸手接过来。
书悦避开了他的手:“拿文件这种活,是我这种助理应该做的。”
江斯淮没好气看了她一眼:“不该客气的时候倒是很客气。”
书悦立刻质问他:“我哪天对你不客气啦?”
每天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为伟大的江律师打扫干净办公室,顺便端上一杯新鲜手冲咖啡,这样的尊重,除了他,她都没有给过别人。
江斯淮瞥了她一眼,把最上面两沓厚重的文件拿下来,他撩起手腕上的面料,手指点着那一枚新咬下的齿痕说,“这就很不客气。”
书悦倔强地反驳他:“我就是太客气才没有咬在你的脖子上。”
江斯淮笑着为她拉开车门,垂下的目光带着危险的意味逼近她。
他几乎要用那种温和又迷人的气息完全吞没她,又带着点较量的意味丢下一句,“那今晚试试。”
书悦嘴硬地说:“试试就试试。”
她像是没有预见过风暴来临时的天真一样,江斯淮关上车门的一霎那,视线里忽然慢动作定格她的眼睛——狡黠、□□、赤诚。
上车时,他忍不住问,“你怎么相信汪诗曼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