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追她!”她气得捶打了一下座椅,声音带着哭腔: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是不是故意这样说气我的!”
傅时墨真无语了,他懒得再和她废话,再耽搁一会儿许知俏都快到家了。
见她赖在车上不走,他不答反问:“你确定要坐这辆车?”
温盈盈梗着脖子:“对!我要你开车送我回家,今天这事我就原谅你……”
傅时墨一挑眉,从兜里拿出车钥匙,直接抛给她:
“记得找个代驾把车给我送回去。”
说罢,他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也没搭理温盈盈,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温盈盈呆愣愣地看着出租车远去的影子,气得在原地尖叫一声:
“时墨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可回答她的,只有车流穿梭的轰鸣声。
温盈盈哪儿受过这种气,立即给家里打电话控诉,可傅时墨却听不到了。
而他坐上车没多久,就接到了父亲傅云松的电话。
对方和他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你爷爷明天要在家招待客人,你回来一趟。”
傅时墨早上听傅老爷子说过要请许知俏一家吃饭,可他并没有答应,那明晚又是要请谁?
不过不管请谁吃饭,他都没兴趣作陪,于是丝毫不给傅云松面子,直接拒绝:
“我没时间。”
“这是你爷爷的命令!”傅云松冷硬的声音透过话筒出传来,语气强势。
傅时墨脾气也上来了,又重复一遍:
“我说了没……”
“你爷爷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你还能再陪他吃几顿饭?”
傅云松强压着怒气训斥:
“他真是白疼你一场!”
傅时墨到了嘴边的拒绝终是咽了下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松了口:
“知道了。”
挂断电话,出租车已经快开到金枫水城门口。
傅时墨刚想下车,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沈从周打来的电话。
傅时墨没心思接听,直接挂断,可没过几秒,电话又打来了。
反反复复几次,傅时墨意识到这货可能真有事,便接通了。
没想到电话竟然是会所经理打来的。
他说沈从周在会所喝多了,和他一起来的朋友们都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
他嚷嚷着要让傅时墨来接他,经理这才给他打了电话。
傅时墨一阵无语:“你在旁边酒店开个房间,把他塞进去不就行了?”
经理刚说了句抱歉,电话那端的沈从周忽然鬼哭狼嚎起来:
“老傅!你快来啊!来陪我喝两杯!你这个见色忘义的狗东西!”
傅时墨恨得牙痒,他正准备挂断电话。
可下一瞬,沈从周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又歇斯底里地叫起了另一个名字:
“夏禾……夏禾……你在哪儿啊……夏禾……”
傅时墨刚涌起的怒气,霎时就平息下来。
他攥着手机,抬眸看向不远处金枫水城的大门,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