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只是想引出石碑,所以炸药也没多用,后头他们就把炸药残留清理了。”
“他们?”苏南丞抓住关键词。
“是,今早统领已经进宫汇报了,上午时候,我们就抓了三十多个人回去。如今已经有人招了,他们都是云至深安排在京城的人。之前第一个招了的侍卫说,东宫也有他们的人,并且跟太子殿下多年。还说这件事,太子殿下全程知情。”
“难怪。”苏南丞点头。
“那人还说,太子殿下是故意的,就是想叫朝中起波澜。好借机除去其他皇子。”
“这就有些胡说了吧?”苏南丞问。
“是。不过东宫说不好真有云至深的人。那人不知长相和名字,但是他说的很清楚,那个人才是全盘指挥他们的人。出事后,就没再见过了。”方年道。
苏南丞站起身,缓缓踱步。
如此说来,皇帝的怀疑就合理了。只不过太子自己怕是什么也不知道。
“之前不知道,如今抓了这么多人,怕是很快就知道是谁了吧?”苏南丞问。
“回大人,是的,很快就能知道了。抓住了此人,说不定还能拉出大鱼。”方年道。
苏南丞点点头,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云至深已经反了,并且眼下看还是很成功,他的人还埋伏在京城,是好还是不好呢?
他一时想不到这个结果对自己的好坏。
方年走后,苏南丞枯坐好久才起身回府。
这件事,并没有马上就有什么变化。
京城里只知道宣镇抚司抓了一批人,却不知什么缘故。倒是闹的有些人心惶惶。
直到六月的最后一天,午时起,天降大雨。
传来消息,太子被罚跪在太庙外头。不许撑伞,不许避雨。
“说是找到了东宫那个细作,跑了。正满城搜呢。”李春觉也是心惊,还好如今不在宫里了。不然这也是麻烦事。
“是什么人?”苏南丞问。
“这不知道,就没说是谁。只是说潜伏在太子殿下跟前十来年了。陛下骂太子识人不明,不配为储君呢。”李春觉道。
苏南丞点头,这事倒是能理解,换哪个皇帝也得气。
傍晚,雨小了点,不过还是没停。
一路上就见不少官兵在街上,可见这京城是要翻个底朝天了。
细作在京城的话,还是很难跑了的。
回府后就得知祖父和父亲都没回来。太子跪在太庙前淋雨,这一帮子大臣不得陪着?不得求情?
所以没回来很正常。
第二天早上他才知道,老侯爷等人后半夜才回来。太子也是后半夜才被放回去。
还要回去闭门思过三个月,这三个月也不许参与政事了。
第二日苏南丞从工部出来,马车到了一处巷子就叫人拦住了。
其实这里并不算多偏僻,也就是建筑的缘故,这里人家少点。
苏南丞还没说什么,马车一停下,那人就走来:“可否搭个便车?”
苏南丞手一紧,听出来人的声音。
程铭不解:“足下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