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整个人傻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傅倾禾如此彪悍。
——这哪像是簪缨贵族养出来的***,山野村妇也就她这模样!
“你喜欢和通房丫鬟乱搞,我没意见;可你若是连这脸面都不给我,那就休怪我破罐子破摔。”
“你想要什么脸面?你的脸在爬床的那一刻,已经丢得一干二净了。”
“我爬床了又如何?你若是不愿意可以不娶,就算娶了也可以不碰,可你做到了吗?”
傅倾禾也是被气急了,连爬床的罪名一并担了下来。
“你娶了我又碰了我,如今倒是扮演起了情圣,处处护着一个通房丫鬟,你想恶心谁呢?”
“泼妇!”
宴辞觉得和一个女***吵大闹,有损他世子爷的脸面,扔下两个字扬长而去。
傅倾禾倒也没有惯着他,第二天便一状告到了兰氏面前。
只是相比较在宴辞面前的强势,此时的她低眉顺眼,一双眼睛早已开始泛红。
“母亲,夫君的私库,儿媳怕是无力插手。”
“那混账可是为难你了?”
她虽然对府内的事情洞若观火,可新妇刚进门,她也不便打探她房中的事情。
只知道长子负气而走,旁的倒是不甚清楚。
傅倾禾的唇角紧紧咬在一起,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撕扯烂,憋了好半晌才开口。
“儿媳刚刚入门,对府内的事情不甚熟悉,怕是会耽搁夫君的大事。”
见兰氏不接这话茬,她随即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委屈一些。
“夫君既然有意让越姑娘掌管私库,儿媳若是贸然插手,怕是会引得夫君不喜。”
兰氏作为宅斗翘楚,焉能瞧不出傅倾禾的用意?
——这是想让她给一个准信。
“什么贸然?我的话难道不算数?我既然让你管理青雅轩的私库,那就没有越瑶插手的余地。”
傅倾禾确定了兰氏的态度后,倒也没敢继续矫情。
她只是想在兰氏这里讨一个护身符,可没打算将那即将到手的财权让出去。
“母亲说得是,是儿媳想左了。”
见傅倾禾没有继续拿乔,兰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可不想劳心劳累地扶持一个蠢货。
婆媳二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事情。
傅倾禾瞧着兰氏眉宇间略显疲色,这才站起来告辞。
兰氏倒也没有虚留,而是***额头叮嘱了一句。
“你要记得,从你进门的那一瞬便是宴家的人,要懂得休戚与共的道理。”
若是没有上一世的遭遇,傅倾禾定然听不出兰氏的提点。
可现如今却清楚她的用意,她就差明着让自己与文昌伯府划清界限了。
——三皇子的生母是嫡母的亲姐姐,是文昌伯府的姻亲。
而这位三皇子,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作为中立派的镇南侯府,明显不喜欢文昌伯府这个麻烦,却不能做出悔婚的事情。
“儿媳明白。”
傅倾禾离开兰氏的住处后并未直接折返,而是径直去了宴辞的青雅轩。
作为侯府的世子,他的青雅轩瞧着甚是豪横。
假山点缀,游廊纵横,一草一木皆是细心修剪,一砖一瓦俱是精心堆砌。
最惹眼的还是那满池的娇莲,又嫩又艳。
就算两世为人的傅倾禾,都忍不住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心底暗叹宴辞的奢靡。
青雅轩的人瞧着傅倾禾进来,第一时间跑去禀告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