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点小兴奋,我也没坐过火车。
像以前村里流传的笑话,就是拉屎没带手纸,这时候旁边过火车,火车发出“裤擦擦”的声音,就是告诉你,用裤子擦。
结果今儿一坐,嘿,真是这声音,让我从坐上车就想笑。
整个路程都是欢快的。
不过这一路也真的长,大叔远亲家所在的村子,没有名字,他也搞不懂为啥那么有钱的人,还去住那么偏僻的村。
而离那处最近的镇子,只有绿皮。
并且到了镇子后还得坐一天大客,再靠腿儿走到一山洞处,由进山人讲解进山的危险后,才能进。
进山人还不跟着。
这样下来,从我的新居所,春姑娘庄到这个无名村,前后足足用了七天的时间。
我一直觉得不值。
“你说咱们每天都交着房租,这光路上就七天,回去还得七天,中间还不知过多久,这不白交一个月房租了?”
洛凤台冲我比了个“八”。
八万……
糟糕,现在一看“八”这个数字,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八万块。
事成之后还有十万。
而且,洛凤台一直以来就是有仇必报,一点都不忍着,也不要求我做什么违背良心的事,嗯……这么一想,嘿嘿,小小房租也没什么重要。
刚进村子,就有村民提醒我,把进山口堵住。
我有些懵,“就、就这一个进山口吗?”
“对,赶紧的赶紧的,不管你们是外乡人,过来找谁,都得堵着,平时俺们这的村民,也都堵。”
我老实照做。
不能跟人家的风俗啥的对抗,到了人家的地方得尊重人家。
只是我做完,回头一看。
哎哟我,怎么这么别扭。
唯一的进山口,然后四周环山,是山的里面,中间是村子。
这甚至不如我们那个垃圾水牙村。
洛凤台说水牙村是阴山背后,太阳照不到,现在这个无名村连阴山背后都不如。
一天中只有一小会儿有太阳,连正午都照不到,因为四面遮阳,像山,更像一个大井。
而对着天空的山口,就是井口。
“好怪啊……”
洛凤台问:“怪在哪?”
“就一个出口都没有,只有上方有口,仰着头看……”
我自己还做了个姿势。
但是这么看了一圈,越来越有一种感觉,什么人这么看?
死人!
还是躺在棺材里的死人!
“洛凤台,这地方不就是一口……”
我刚要说,又觉得大声嚷嚷不好,于是凑到洛凤台耳边说:“不就是一口棺材吗?只有棺材,才有上面一个口,四面都封着。”
洛凤台点头,“观察力很好,过关。”
他拉了一把沈宴,问:“你闻到什么味儿没?”
沈宴皱皱小鼻子,说:“有令人讨厌的味道,血腥味、煞气、怨气、冤魂……啊喷!”
沈宴说着直接打了个喷嚏,“太杂了。”
洛凤台“啧”了一声。
“有没有闻到荷叶荷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