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弘溯当了探花,这陆家也是十里八乡的名人。
李翠花这闹得要死要活的,很快惊动了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围了上来。
“陆家婶子,你这咋了?”
“啊呀,你怎么浑身是水啊。”
“别急,慢慢说。”
李翠花颠倒一番黑白,哭得闻着伤心听者落泪:“我那傻儿媳不知道从水里爬出来招了什么邪。”
“我老婆子就是一时不慎没看住让她跑了出去,掉进水里,罪不至死啊!”
“可白术,她竟是要活活淹死我!”
“这女人还不守妇道,写了一封休书,要休了我儿。”
“我陆家真是糟了什么孽,先前是个傻子,如今又变成了疯子。”
人们听得骇然。
一个傻子,真当能做出来这些事?
有人忙着问道:“那白术去哪儿了?”
“跑了!”
李翠花喊着:“她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带跑了!”
她三下五除二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白术身上,村里来看热闹的有个秀才,瞥见那桌上刚干了墨迹的纸页说道:“李嫂子说的该是真的。”
“贤弟为何这么说?”
“这休书,写的真是极好。”
“啥意思?”
李翠花忽然也止住了哭泣,听他苦笑着说道:“不好之处便是,这字……我不认得。像是她白术自创的,真是有违常纲。”
李翠花猛地从地上翻起来。
她是不懂那些文绉绉东西的,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秀才是除了他儿子以外,最有学问的人。
听他这
么一讲话,李翠花连忙问道:“你这意思是,这休书做不得真?”
“当然。”
他来时就存了巴结陆家的心思,拱手又道:“既然休书做不得真,那白术便依旧是陆家的媳妇。”
“报官,将这个疯女抓回来,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