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耿格格,你为什么要害钮祜禄格格和她肚子里的皇嗣?”
此时除了钮祜禄·婉如以外,凡是在府里还有点儿位置的都集中在福晋院子里。
耿悠然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不停地复盘这件事。
婉如是不会相信她害她的,那么她还有机会把背后主使找出来。
这边耿悠然在想自己的事情,没有回答福晋的质问,福晋把这种行为当作了挑衅。
她向旁边的嬷嬷使了个眼神,随后嬷嬷的一个巴掌便朝耿悠然的脸挥了上去。
“福晋,您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我们格格下的毒手!凭什么打我们格格!”
欣怡一向看不惯这种挑拨离间的事情。
在她看来,乌拉那拉氏心里不一定不清楚这件事不是自家格格做的。
而除了自家格格,在座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哪里来的不知所谓的丫头,竟然敢顶撞福晋!”
随后欣怡也挨了一巴掌。
但欣怡并不屈服,她抬起头继续说道:
“福晋连证据都没有,就随意给我们格格安罪名,莫非是早就想好了吧!”
“你!”
福晋脸一白,但很快恢复了原样。
自从钮祜禄·婉如怀孕以后,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加上她的家族背景,自己确实有些在意。
当听说有人对钮祜禄·婉如下手之后,她心里竟然也有一丝邪恶的暗喜,暗喜竟然有人替她动手。
耿悠然一直没有说话,众人也拿她没办法,只好把她和欣怡分开关起来。
“格格!悠然!”
欣怡是真的在乎这个既是朋友又是主子的人。
她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她绝对相信悠然的清白。
她用尽力气挣脱开把持着自己的手,冲上去用力扒拉开押着耿悠然的手,然后挡在她身前。
“我不会离开我们家格格的,除非你们弄死我!”
“欣怡,你别这样,她们有可能真的会杀了你的!”
欣怡冷漠地笑了笑:
“那就让她们来。”
这些人的确不敢动手,虽然说欣怡只是一个下人,但因为耿悠然的原因,如果她真死了,恐怕四阿哥那里也会落下口舌。
“罢了,那就把她们关在一起吧,晾她们也翻不出浪花来。”
众人离开了这个偏僻的院落,只剩下耿悠然和欣怡给互相搓着手取暖。
眼下还没到初夏,夜里依旧是凉飕飕的。
“欣怡,你今天为什么那么做?”
欣怡坦然一笑道:
“格格,那些人大多不过是一些欺软怕硬的。小时候,我曾经生过一场大病,差点儿要了我的命。所以我知道死亡是什么滋味。如果真豁出去,那些人不见得真的会动手。”
“欣怡,以你的才能和胆识,困在这个后院里,委屈你了。”
“格格瞎说什么呢,跟着你挺好的。”
欣怡说得是真的,自从耿悠然定期给她分红之后,她娘亲的日子好过多了,自己也托人给娘亲买了一些田地。
有了银钱和田地傍身,就不用怕被其他人欺负了。
更何况,耿悠然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主子,还是一起哭过笑过的朋友。
“格格,眼下王爷还在江南,恐怕需要几日才能回来。福晋是不会动手的,我想我们该注意其他人,防止其他人对我们下毒手。”
“无非就是在食物里下毒罢了。皇嗣是大事,她们不敢轻举妄动,必定会等王爷回来再处理。现在更重要的是,婉如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有流产的征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