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泽直视着蝙蝠巨怪的眼睛,那双血红的眼睛正在扩散。
他击穿了那颗巨大的心脏,释放了所有污秽子嗣的贝尔辛曼马上就会死去。
这个阴险的,野心勃勃的,丧心病狂的,邪恶的,象征着阿卡迪亚黑暗的代理领主死在了妄图从兄长那躲来的位子上。
这似乎就是一般的展,但是为什么如此的“简单”。
在【血河】被全部释放出去后,贝尔辛曼除了喊了几句话以外,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像样的反击。
就像是故意激怒异乡人一样。
布莱泽拔出了自己的手臂,后退了一步
王座的蝙蝠巨怪轰然倒塌,只剩下了一团巨大的灵魂火焰,以及火焰中心泛着涟漪的白银液体。
布莱泽下意识的朝着灵魂火焰伸出了手,火焰顷刻间破碎。
火焰的碎片裹挟着一滴滴白银液体顺着王之间的裂缝飘向了天空,向着莱卡翁之城的异乡人们,向着祭祀石林的黑女巫们飘去。
挂在王之间上的格陵兰同样拥有一朵,而布莱泽面前停留着一朵巨大的白银色的火焰,这朵火焰缓缓的进入了他的身体。
灵魂的碎片流入了他的身体。
……
他们是返祖的白银双生子,与因近亲结合而畸形的血亲不同,他们犹如曾今的白银王子般俊美。
尤其是双生子中的兄长,英勇无畏,仿佛曾今的白银之王再世。看到他的人,无一不认为这是阿卡迪亚人黑夜结束的预兆。
他也这么认为,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会让兄长一个人去寻找解救阿卡迪亚的人的办法。
这件事对他这个兄长来说实在太难了,这家伙的脑子是在太简单了。
他现了阿卡迪亚人诅咒的真相,他欣喜若狂,只需要时间他们兄弟二人就能为阿卡迪亚人带来真正的未来。
但他就像任何一个阿卡迪亚人那样爱上了一个女孩,并逐渐被兽性蚕食,他变得一天比一天糟糕。
他还记得兄长孩子诞生的那一天,那一天也是他堕落的日子。
他向着自己的兄长道别,为他的兄长安排好了所有的计划后便失去了自我,而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嘴里满是兄长的味道。
他变成了罪人的身体。
他寻找到了拯救阿卡迪亚人的方法,而他的兄长只寻找到了救他的方法。
他,没有太多的感伤,因为他的大脑,胸腔,全部都塞满了如何拯救阿卡迪亚。
就像兄长用自己的命去救他一样,他也要用自己的全部去拯救阿卡迪亚。
他不能有一刻停歇,一旦停下他便会回想起那个夜晚。
只是他没想到,夜晚是如此的漫长。
他在漫漫黑夜中挣扎着,寻找着实施计划的可能,直到异世界来客的出现。
异乡人成为了完成计划的最后一块拼图。
契机是兽人的改变,那是永远野蛮与暴力的种族。在异乡人打败了邪恶的兽人祭祀,创世的钟声响起,世界规则改变了。
异乡人在兽人中诞生了。
即便数量很稀少,但各个王国,各个领土都因此认可了兽人的存在,把兽人当做了中立,甚至友方的存在。
他笑了,在用兄长的血肉活下去后,他从未笑的如此开心过。
他不知道创世的钟声是否会愿意为他这个卑劣之徒响起,所以他将会用卑鄙的手段去触碰到创世之钟。
这会是一场豪赌,而他会压下自己的所有。
为此需要一个阴狠毒辣,惹人憎恨的敌人,那就是他自己。
为此需要一个让异乡人甘愿站在阿卡迪亚人的阵营,制造出【异乡人作为阿卡迪亚人诞生】的结果。
这副用着兄长的血液活下去的身躯唯一能做的,就是制作出那个结果。
而他,不得为之不去蚕食孩子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