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薛以怀去了靳楠的房间。
何念念探出个脑袋却听不见两人说些什么,往床上一躺,她就有些控制不住的脑洞乱开。
当初在酒店幽会男人,现在又有个叫他怀的女人,今晚深夜跟她哥哥独处一室,这不禁让何念念在黑夜中惊坐起。
“薛以怀他不是弯的,而是个……双!”
命苦啊!
她到底是把自己的一辈子托给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行,她后悔了。
哥哥到底是怎么跟他认识到?看来不能矜持了,她必须得问问。
靳楠的房间里,橘黄的台灯在冬天显得特别温暖。
他的房间十分简洁,却又可见一些精致的小玩意,还真不像是他这种性格的人会买的。
薛以怀扯了扯靳楠床前柜上摆放的仙人掌的刺:“这盆仙人掌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啊?不过这摆放的位置是不是有些奇怪了?你就不怕把自己给扎死?”
薛以怀终于想起来这盆仙人掌在哪里见过了,不过不是这盆仙人掌的本尊,而是一张照片。
靳楠很宝贝,没事的时候经常会拿出来看看。
他好像记得,他说是他妹妹送给他的重生礼物。
当时他听着有些不解,什么叫重生礼物?他问了,可他沉默。
那时候,是他们刚刚入警校的第一年,薛以怀睡下铺他睡上铺。
当时他还嘲笑靳楠来着,既然那么喜欢这盆刺耳,干嘛不带来警校?
靳楠第一次对他笑了笑,警校规矩那么多,宿舍里哪里能准许多出一些无关的杂物。
靳楠是个话很少的人,不过说起他妹妹,却像个话唠。
一来二往,他也说起自己有个青梅竹马的妹妹,也就是在那时他们才开始建立起了革命的友谊。
只是关于靳楠的过去他从来不问,他知道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有些故事,只能在最合适的时候才能说出来。
“这仙人掌实在是丑了些,不过那丫头大概是觉得跟你很配。
这台灯很不错,颜色我很喜欢,不如送我了?”
“少来,这些东西都是我的宝贝。
你别动我的刺儿,掉一根我都跟你拼命!
坐下,我跟你说正事。”
一物降一物,薛以怀终于配合地坐了下来。
正等着他说正事,靳楠却盯着他的嘴唇挑了挑眉:“呦呵,嘴唇都破了,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嘛!”
他话音刚落,薛以怀随手拿起枕头就甩过去:“节制这种事情你懂吗?首先你得不是一个人,像你这种万年单身狗岂会明白?”
靳楠一脚踹了过去:“活该你被咬!
念念怎么就不直接咬死你算了,留在人世间也是个祸害。”
薛以怀清清嗓子,一脸严肃起来:“我劝你还是不要跟我继续这个话题下去,不然最后受伤的人一定是你!”
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非要嘲笑一个新婚燕尔的男人,这绝对是自取其辱!
靳楠插着两手,再次强调回归正题;“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一件案子,远道集团的闫飞,你对这个人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