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开闪光灯,开门的声音也很小,可不为何那人却突然回头向她这边看了过来。
偷拍总是不好的,于是她心虚地撇过头去四处张望,掩饰心下的慌张。
海边的风刮得十分无常,刚开始都是温柔的轻抚,而现在却猛然成了狂风肆虐。
虽然穿着长裙,可也抵不过这狂风乱吹。
慌忙去压住裙子,头上的大檐帽被吹开,她是管得了下面顾不得上面,场面十分狼狈。
帽子被吹掉也不知道飘哪去了,长发被吹得像个贞子一样盖着眼前,这不用闭上眼睛也是天黑啊!
逆着风赶紧往回走,豆大的雨滴稀稀拉拉落了下来,也不怎么地,岸边的人却更加兴奋了。
一手捂着裙子,一手扒着盖住眼睛的头发,这么狼狈大概也没谁了。
只是她走着走着,忽然眼前又是一黑。
她愣了一下,身边却响起一道很好听的声音:“梦露式的走光也不是玩一种风情。
帽子还给你,照片我就不用你还了。”
她掀起罩在头上的帽子,正是自己被风吹跑的大檐帽。
可刚才说话的那人,却已经没有了踪影。
因为雨已经下大了,沙滩上的很多都在往回走,那人的背影已经被淹没了。
“淋着雨还能走神,你也太擅长发呆了,可也要分场合好吗?”
一把伞罩在头上,她回过头,他刮了刮她的鼻子。
将雨伞塞到她手中,他弯腰把她抱起,她终于可以整理一下自己狼狈的仪容。
她还真是没有想到,薛以怀竟然回来找她。
这种于千万人之中,他撑着一把伞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温柔地责备几句,她真的有感动到。
她心情的好坏,全然都在他忽冷忽热之间。
“老公,我好感动。”
第一次,她没有因为在需要别人面前作秀而叫他老公。
薛以怀脚步一滞,垂下头看她,忽然轻笑一声。
回到酒店他也没有放下她,直接抱回了房间。
有种感动,长不过三秒。
薛以怀把她扔浴缸里,完全不理会她的拒绝直接把她身上的裙子扒了:“薛以怀,关门,你出去!”
薛以怀,刚才还柔情似乎地叫老公,这会子立马变连名带姓了。
不得不说,女人变脸的速度永远是那么变幻莫测。
他一脸无辜地解开身上淋湿的衬衫:“洗完我就出去。
我认为为陪你洗澡,会更让你感动。
来,叫声老公听听。”
说着,已经钻入了偌大的双人浴缸。
真是要命,对面薛以怀这么突兀的亲密,她总是有些无从适应。
欲拒还迎,欲语还休,不是不情愿也不是欲擒故纵。
她一直都爱着他,可他却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可以心安理得接受他忽冷忽热的理由。
无声的叹息落在心里,忽然想起他说的话,他与她此生纠缠终老。
她睁开眼睛,他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
他常常生气她在做这种事情上的时候走神,他大概永远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走神。
还不是因为他么?贴近她的时候,她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