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有五房间,但是都紧紧关闭着房门。
他并没有乱碰,而是默默的捏着黄子陵的衣角跟在身后,因为他发现他的眼睛竟然看不穿房门后的东西,而且眼睛还刺疼无比。
“小孩子不要瞎瞅,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小心长针眼。”
小赵扬憋着嘴,朝黄子陵吐了吐舌头,可是真的不敢再乱看了。一猫一狗默默跟在身后,悠然的吸纳着浓郁的天地灵气。
自从被这家伙挟持来这鬼地方后,就没享受过如此浓郁的灵气了,虽然比不得自己的那边的世界,但是至少比一楼好很多了。
小赵扬跟着黄子陵走到最后间房门口,黄子陵推门而入,小赵扬紧紧跟随在后。
一推开门,一股扑面而来的墨香如百花绽放清香淡雅。
整个房间简洁而古朴,有略微装饰而不多余,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和谐之美。
所谓陋室虽陋,出入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大楷就是形容此室了。
走到伏案前,黄子陵很郑重的从笔架上取下最左边的符笔,是尖豪笔。
案台上摆一方古砚台,仿佛用河中黑石镂空而成。
砚台上卧龙栖凤浑然天成,非人工雕刻所能至。
黄子陵看向一猫一狗,缓缓道:
“放血呗,一个一滴。”
一猫一狗心中大怒,有求于己还如此的理直气壮,简直无愧于黑帝之名。
小猫懒洋洋的躺在小赵扬怀里,没理。大黄狗直接屁股对着黄子陵,装作没听见。
如此情景黄子陵已经习以为常,掏出两颗鲜红晶莹的枸杞放在案台上,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一猫一狗,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大黄已经点头哈腰,邋遢着舌头,咬破舌尖,挤出一滴精血。
小奶猫则是从小赵扬怀里跳到案台上,人性化的蹲坐着,伸出一只小爪爪,另一只小爪爪则痛苦的捂上了眼睛,一滴血从爪上飞出。
两滴血没入砚台,瞬间被化作黑色墨汁,黄子陵又掏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的东西,一股脑放了进去。
最后掏出一节已经磨去大半刻有古老纹路的墨轻轻研磨,直至所有东西粘合。
黄子陵用笔轻沾墨汁在小赵扬额头上画出一个奇怪的符文。
别看只是简简单单的几笔,可是几笔过后,黄子陵便已经额头冒汗,脸色惨白,一副透支的肾虚公子样。
“自己给自己设的枷锁,结果自己还打不开了,真是心黑的连自己也没放过,造孽呀。”
不过这事还得怪卖假货的老头,卖的啥破玩意,说好的封个七七八八的。
黄子陵端起大瓷缸,狠狠地来上一口,枸杞汤下肚,脸色瞬间红润不少。
“走吧走吧,让他两家伙送你回去,这下只要你不想看到,那些东西都看不到了。”
黄子陵厕所说话苍蝇飞进嘴的表情,严重怀疑自己遇到克星了,向来只有自己剥削别人的份,现在倒好总是被人剥削。
最可恶的是自己为了回家,被人下了黑手,什么破天机盘,一看就是买到了劣质产品。
自己给自己套上,结果她丫的打不开了,差点气死。
就像自己给手机设了个密码,结果睡一觉起来忘记锁屏密码了,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得,这几笔下去,几个月的枸杞汤白喝了。”
一座云间道场内一群人围圈而坐,有白发苍苍的老年人,也有血气方刚青年,中间空出一个蒲团,无人入坐。
身穿唐装,戴着墨镜,精神烁烁的老者率先开口,他来自某一大家族,常年混迹山下都市之中,看起来就是个时尚老头。
“云老头,你这几百年年都没把大家聚一起了,为啥突然将大家聚起来了,有啥事微信上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