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晌宋常富和宋大爷一道过来,宋常贵把他叫到一边,说了腊梅的想法:
“她觉得自已配不上方生,不让提这事。”
宋常富瞪一眼弟弟,斥道:“她年轻不懂事,你老大不小咋也不懂?老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谋都不谋咋会成?”
“她差在哪了?长相,性子哪点不好?眼下又开着铺子,比一般女子可是能干的多。”
“方生虽是捕头,我还是里正呢,大爷家有桃园,喜月、应和又都开铺子,青河在酒楼当账房先生,咱老宋家在十里八乡都能数得着,咋就配不上他了?”
宋常贵本就在犹豫,一听他这样说,又觉得有了底气。
“这事你就别管了,也别听她的,我会看着办。”
宋常富在心里打定主意,只要方生不反感腊梅,他就有法子把这亲事做成。
宋腊梅还不知道大伯打定主意要撮合她和方生,在灶房里忙着,倒把那些担心都忘在脑后。
宋常富张罗着要把葛天冬喊过来,听喜月说他夜里也要习书,又不久将要科考,便熄了心思。
倒不忘交代喜月,送些菜食给他。
宋腊梅心里有想着这事,把冷盘猪舌条、猪耳等拼了一碟子,又装了一碗肉菜,还盛了一大碗白米饭。
装在食盒里,让喜月给送过去。
喜月拎在手里不轻,笑了笑,打趣道:“他倒是好命,有大姐这样疼他。”
宋腊梅笑笑:“以后还要沾秀才公的光,可不得对他好点。”
喜月笑笑,拎着食盒去了。
快走到学堂看到原五和方生并肩行来,福身行礼笑道:“二位哥哥快家去,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来呢。”
方生微微点头,原五笑着开口:“这是给葛家妹夫送吃食吧,我寻思着过些时候就要称呼他为秀才妹夫了。”
喜月笑一声:“中了榜再请哥哥们吃酒。”
原五道好,也不与她多叙,让她快将吃食送过去,莫饿到秀才公。
这又是一句打趣话,喜月笑笑回应。
经常送吃食过来,门房王伯认得喜月,又从中得了些好处,殷勤的去叫葛天冬。
知是喜月来了,葛天冬是笑着走出来的。
两人一见面,喜月便把手中食盒递过去,讲了缘由。
又道:“大伯原想喊你过去,又怕耽误你看书,这里面菜都是大姐装的,可疼你的紧。”
食盒拎在手中不轻,葛天冬得关切,心中欢喜,道:“劳大姐记挂,替我谢她。”
喜月笑嘻嘻道:“已经替你谢过了。”
葛天冬见她笑,不自觉跟着嘴角扬起。
闲话两句,记挂喜月还未用晚饭,葛天冬便让她回去。
喜月暖语关切:“别学太晚,注意身子,你时间紧食盒就交给青成带回去,缺什么尽可和他说一声,我给你送来。”
葛天冬温声嗯一声,目送她走远,才进去。
揭开食盒,看到满是肉菜,天热不经放,让王伯夹去两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