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比较尴尬。
卢丹师:“最后还是会处置的,不过你父亲极看重颜面,想来是不会报官的。”
李丹师无爹无娘,无儿无女。
死的悄无声息,以柳时袁的尿性,只会当做没发生过这事。
至于她,谁都不知道原主已经死了。
朱映蓉不仅杀了李丹师,还欠原主一条命。
她筹谋三年,不单要为原主正名,还要朱映蓉血债血偿。
柳司君面色沉沉:“师父放心,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话落,竹柳进来,递给柳司君一张请帖。
“墨麟侯?”
柳司君反复确认好几遍,才敢相信。
卢丹师问:“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墨麟侯?”
“跟你一样啊,初见就在溧阳道君洞府,还有一次是去秦姑娘家。”
“嘶”
卢丹师道:“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柳司君斜睨着卢丹师:“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看上我很奇怪吗?”
卢丹师从介子里拿出一瓶丹药,倒出一颗塞嘴里当糖丸嚼,含糊不清的来一句:“你信吗?”
“不信。”
年纪轻轻,大权在握,若是贪恋美色,早不知死多少回。
就算他表现出对她感兴趣,一定也是装出来的。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
“当然是去了!”
墨麟侯相邀,多大的荣幸。
她也想知道,墨麟侯究竟要干什么。
八月初八,柳司君按时赴约。
地点是府衙,具体一点,应该是府衙公堂,今天是莱阳郡守陈达峰受审的日子。
墨麟侯在他下首,单独给她一张椅子坐着旁听。
从陈达峰再到溧阳道君,最后是秦父秦母,整整一个时辰,她终于知道这是一桩多大的案子。
事情得从溧阳道君来到莱阳郡开始说起。
他在城外建立洞府,游走于权贵中间,说只要钱财给够,就能让他们永葆活力。
这多么诱人。
普天之下,能修炼之人不过半数,有悟性有资质的更少。
绝大多数都是未结丹便老死。
陈达峰就是其中一个。
他已经一百二十岁,却只有筑基后期修为,离他大限之日没剩几年。
有权利,却没命享。
哪个能受得了。
听了溧阳道君的蛊惑,便心生歹念,在城中寻找合适的八字,为自己培养药人,以备来日。
有些人是为了续命,还有些人是为了美貌。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都只是幌子,溧阳道君真正的目的,是要找到更多八字合适的少女献祭天神,以求获得神力,拥有不死之身。
为此,他培养了诸如秦父秦母这样的线人。
寻找或收养那些合适的女子,待她长成就能完成祭祀仪式。
如此丧心病狂,简直人神共愤。
审到这里,柳司君心中又有疑惑:她在莱阳郡三年,去无极楼接任务也有两年多时间,竟是没有听到一丝风声。
远在万里之遥的墨麟侯又是如何得知?
思绪刚落,识海一动,尚在公审的墨麟侯竟私下给她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