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通宵让季思淼补眠到了下午,陆川柏这才回来。
一见她醒了过来,又贴了上来,轻轻拢着她睡得凌乱的发丝。
他总是这样,像是对她有肌肤饥渴症一般,一见面,便粘人的很。
也是这样,她被哄骗了又一个三年,也没怀疑过对方的真心。
“淼淼,怎么睡了这么久?不舒服吗?”
陆川柏将脸凑了过来,贴在季思淼的额头上,试着温度。
“也没发烧啊,是睡傻了吗?”
陆川柏眼里流露出笑意,像往常那样开着玩笑,但季思淼却不会装作嗔怪附合他了。
他敏锐地察觉到季思淼的情绪不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开口又是道歉。
“对不起,淼淼。昨晚谈生意太晚了,我怕打扰你睡觉,就在酒店睡了一晚。”
“你不会在等我吧?”
最后一句,他将视线挪到季思淼的脸上,试探着她的情绪。
可他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已然带上了一些不耐烦。
也对,任谁天天道歉也会不耐。
但他忘了,接受道歉的人也会逐渐脱敏。
“没有。”
季思淼回望过去,又垂下眉眼掩盖冷意。
“只是天气冷了,有点犯懒。”
眼前人不动声色松了口气,便又笑着将季思淼打横抱起。
“那就好。走,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身体突然腾空,季思淼猛地一惊,却又固执地不愿像以前那样搂住陆川柏的脖子。
好在,他没有发现这点异样,蒙着季思淼的眼睛,将她带到后院。
但他不知道,视线模糊的最后一秒,季思淼看见了他衣领下的点点吻痕。
“当当当,快看,我准备在这里建一个花房。最近,你不是说无聊吗?到时候你就可以在里面喝下午茶解闷了。”
季思淼看着已经建构一半的花房,不少花种已经被移植了过来,各种名贵的品种都有,一看便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可她的心却越来越凉,看着花房就像是看另一个牢笼。
而她就是被陆川柏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看似处处得宠,实则也是供人逗乐的玩意。
“我不喜欢。”
“什么?”
陆川柏低下头凑近季思淼的唇边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