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月没再回陆向明的包厢。
她去休息室潦草的贴上了创口贴,将断裂的指甲修剪干净包扎好,便跟同事换了包厢。
直到深夜,她才带着满身酒意,踩着高跟鞋走出会所。
外面下起了绵密的细雨,她伸手探了探从屋檐飘落的雨丝,倒也不算很大。
宁海月解下高跟鞋的系带,直接赤脚踩在了雨水中。
这里离家其实不远,她的酒量实在差,走回去大概还能清醒一些。
可刚走出两步,一辆黑色迈巴赫忽然朝她逼近,一个转弯拦下她去路。
后座车窗摇下,陆向明俊美无俦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男人指尖夹着一支烟,面无表情扫了一眼她赤裸的脚和被雨水打湿的创可贴,紧绷着唇开口:“上车。”
宁海月嗅着他身上的酒气,恍惚一瞬笑了笑:“我身上有点脏,打湿了您的车就不好了,还是算了吧。”
她不想再靠得太近。
飞蛾之所以扑火,不就是因为能接近那道温暖?或许离得远一些,也不至于会升起莫名的憧憬。
沈明月回来了,她这个冒牌货,就再也不可能入他的眼。
陆向明幽幽的目光锁在她身上,语气带了些寒意:“宁海月,别让我说第二次。”
宁海月仍然没动。
雨水从她发梢淌下来,看得陆向明眼底凉意更深,打开车门箍住她手臂,直接将她塞进车后座,探手捏住她下颌。
“为什么不回包间?”
他的目光锁定在她脸上,指尖凉得浸骨:“我等了你整整两个小时,你去什么地方了?”
“去了别的包厢服务。”
宁海月语气淡然:“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时间不是吗?再说,我也没有让您等我。”
陆向明目光更冷,带着探究意味扫了她一眼:“你在生气?”
宁海月的身体陡然僵了僵,不露痕迹的别过头:“怎么会呢?”
陆向明忽然将她拉近自己,几乎让宁海月呼吸一滞。
可下一秒,他略带嘲讽的语气便击碎了她的幻想。
“不是说不吃醋么?”
陆向明鼻尖几乎抵在她鼻尖,鼻息温热,声音却浸着冷意:“宁海月,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还会拿乔赌气了?”
宁海月垂眸,声音听起来平静,却带着细微的颤:“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您跟我过于亲密,惹人误会。”
万一被他的白月光看见又卷入什么风雨,不是自找麻烦么?
陆向明不自觉拧了拧眉。
怕谁误会?她的同事?还是说这家会所的什么客人?
他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几乎要捏断宁海月尖细的下颌:“不想惹人误会?呵……宁海月,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敢痴心妄想什么?”
痴心妄想……什么?
宁海月茫然一瞬,嘴唇忽然被他重重咬住。
带着掠夺意味的吻席卷着她口腔,裹挟着浓郁的血腥味逐渐深入。
“陆……”
宁海月将手抵在她胸膛上想要推开他。手腕却被他紧紧箍住。
嘴唇几乎被他咬得鲜血淋漓时,陆向明才终于将她放开,随手将一张卡扔给她。
宁海月手臂一僵,慢慢仰头看向他:“这是陆总给我的分手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