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卿且务眄,水清石自见。
一向沉默的萧君含眯起凤眸:“你不是父王,你到底是谁?”
勋王气势十足道:“休得放肆,本王不是你父王,还能是谁?莫非连你也魔障了不是?”
萧君炀也走了过来,冷言厉语:“即使你伪装的再好,但假的终究成不了真,我们并非魔障,而是你露了马脚,父王为人,哪怕泰山崩于眼前,他也不会后退一步,而你,刚刚却退了好几步,所以你一定不是我们的父王。”
训王妃也反应了过来,指着勋王问:“你把王爷藏哪儿去了?我们成亲二十几载,王爷从未对我疾言厉色过,也从未想过要罢黜我的王妃之位,而且他从不好女色,更遑论日上三竿还沉溺于女人的床上?所以,你一定不是王爷。”
萧君畅抚着左胸口,骂道:“大胆贼子,你把我父王藏哪儿去了?”
勋王见拆穿,他也懒得狡辩,反正主人交给他的任务他已经完成了,现在便不用在演戏了。
思及此,勋王一把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却见里面露出一张与勋王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庞,他问萧君烨:“你是怎么现我不是勋王的?”
萧君烨大方相告:“很简单,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性情大变,早有就是王府的暗卫,不知为何只剩下了两个?”
王府众人齐齐一惊,萧君畅难以置信道:“你怎么知道王府只有两名暗卫?其余的暗卫是不是都被你给杀了?”
雨若上前回答:“我们早派人入王府打探过了,所以知道王府有多少暗卫,至于其余的暗卫,你们干嘛不问问这个冒牌货?”
众人又将目光定在了假勋王身上,而他只是笑了笑:“主子交代的任务卫影已经完成,你们也无需相问,就算问了,卫影也不知道。”
雨若笑着走近卫影:“你的隐瞒毫无意义,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勋王在哪儿。”
卫影不说话,也不搭腔,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曾有。
雨若则继续说:“勋王不仅私造兵器,且还勾结北原、通敌叛国,他让你代替他留在王府,自己却逃去北原寻求庇护,待时机成熟,他再领兵杀入京都谋朝篡位,我说的对吗?”
卫影瞪大眼睛看着她:“你既然这么会猜测,那就下去猜给阎王听吧。”说罢,伸手就朝着她的细颈掐去。
雨若的反应更快,她迅出针,使其双手双腿再也使不出一丁点力气,卫影不由惊慌的问:“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你说呢?在我面前,老老实实的不好么?非得弄出幺蛾子,只可惜我不怕。”
勋王府的众人都看呆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雨若到底对卫影做了什么,只看到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萧君炀不确定的问:“你给卫影下毒了?”
雨若一摊两手:“你少来冤枉我,我可没那么高的本领。”自谦一下,很有必要。
萧君含闭了闭眼,而后睁开淡淡凝视着萧君烨:“你要怎么处置我们?”
萧君烨眼神深邃,面色肃然:“押送你们回京都,并交由父皇处置。”
萧君炀仰天而笑:“父债子偿,我们的好父王,当真是抛弃我们了。”
雨若毫无畏惧的走近两兄弟:“你们,不想反抗一下?”
萧君含苦笑:“蚍蜉撼树罢了,在朝廷面前,我们如蝼蚁般渺小,怎么能抗争的了?”
“皇上是仁君,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萧君炀大笑道:“生在我们身上的糟糕事还少吗?大不了就是一死,没什么比这个更糟糕的了。”
雨若摇头:“我觉得不是你们糟糕,而是你们的父亲糟糕,他逃走时若能带上你们,也未必不能逃出去,可他宁愿让你们在王府自生自灭,也要选择隐瞒你们,这明摆着就是和你们划清界限了。”
萧君含自嘲道:“我只知父王有野心,却不曾想他的野心大到已可以枉顾血脉亲情,我们这一家,是不是很悲哀?”
“这一切都有迹可循,况且你们只是儿子,根本阻止不了长辈的抉择不是么?”
萧君炀笑着问:“你明明是萧君烨的人,为何要与我们说这些?你不是应该想着要怎样把我们一网打尽才是吗?”
雨若莞尔一笑:“我若现在打你,你会还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