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一把抱着他更是哭的伤心,季东篱想到自己的父母不禁触景伤情,鼻子酸酸的,眼眶都开始红了,泪水流了下来。
哭了半天,声音总算低了下来,季东篱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沙哑道:“好了,别哭了,我把那盒水彩笔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好不好?”
安宁虽然还有些哽咽,听了这话,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是你姑姑从国外替你带回来的那盒水彩笔吗?”那盒水彩笔在当时是非常稀罕的东西。
“对,只要你不哭了,我就送给你。”季东篱用手指替安宁擦去脸上的泪水。
安宁想了想,哭的通红的双眼看着季东篱,声音嘶哑道:“好,我不哭了。”
“我们回家吧,天好黑,走吧。”季东篱站了起来,伸出手拉起安宁。
“哎哟”安宁坐在地上时间太长,脚都麻了。
季东篱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
安宁轻轻趴了上去,双手抱住他的脖子。
季东篱背起安宁,“小宁,以后不要再躲起来了,好不好?我们都好担心。”
“嗯,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上次捉迷藏时,你不是也藏在这里吗?”
“东篱,以后我过生日的时候,你都陪我过,好不好?”
“好。”
“要送礼物。”
“好。”
声音渐渐越去越远。多年后,安宁曾无数次想起这一幕,也许是从那时起才喜欢上季东篱的吧。。
往事
从那次以后,安宁开始粘起季东篱来了,上学放学一起走,做游戏时都爱跟在季东篱身边。其他人都叫她是季东篱的小尾巴,她都不在意,还是依如既往的跟在他身边。而季东篱虽然只比安宁大三个月,却像个大哥哥一直护着她。
时间在他们的打打闹闹中流逝,一群人懵懵懂懂中成长,一齐进入少年时代。
安宁一直以为自己把季东篱当哥哥,可没想到一件事打破了安宁的自已为是,查觉到自己少女情怀。
初二那年,他们三人从小学到中学都在一个班级里,季东篱被老师任命做了班长,周颖然做了文艺委员,而安宁的语文不错,做了语文课代表。
那天快放学了,老师已经回办公室,同学们都在整理自己的书包。突然班上的班花苏眉走到季东篱的桌子前,同学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见她拿出一封粉红色的信笺递给季东篱,大声道:“季东篱,我喜欢你,请你跟我交往吧。”
教室内一片寂静,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大家的耳朵都竖的老高,安宁的心开始怪怪的,酸酸的,涩涩的,整个心扑腾狂跳起来。
苏眉能被称为班花,容貌自是不俗,瓜子脸,杏目,一副美人胚子。此时更是双颊嫣红,眉目含情,娇艳欲滴,一脸自信期待看着季东篱。
季东篱一脸温和,浅浅的笑道:“谢谢你,对不起。”
说完,背起书包朝教室外走去,安宁和周颖然连忙跟了上去。
“等一等。”苏眉挡在季东篱面前。
“为什么?我自认为长的还不错,成绩也很好,为什么不能跟我交往呢?”苏眉问道。
季东篱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对不起。”
“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让我放弃的理由,告诉我,我想知道。”
季东篱沉默了一会,道:“我想我们是学生,精力应该放在学业上,其他的现在说太早了。”
“那给我个时间,我可以等的。真的,我可以等的。”苏眉含着泪水坚定的说道。
“对不起。”季东篱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头也不回。
安宁看了一眼眼前终于流下眼泪的苏眉,跟了上去。
回到家中,看着身边埋头做作业的季东篱,周颖然实在忍不住问道:“季东篱,你刚才为什么要当众拒绝苏眉,这样会害的她下不了台。”
季东篱头都没抬,笔依旧写着作业,道:“她告白,我拒绝,有什么不对吗?”
“对是对,可难道不能婉转一点吗?”
“怎么婉转?既然不可能,就不要给她留一线希望。”季东篱淡淡的道。
“可也不能当众拒绝啊,那让她多尴尬,多丢脸。”周颖然有些不忍心。
“她既然选择了当众表白,就要承担被当众拒绝的后果。”季东篱依然不为所动。
“你怎么这么冷血呢?小宁,你说说看,季东篱是不是太冷血,太无情了?”周颖然开始找寻同盟。
安宁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心里翻腾不已,始终无法静下来。虽说知道季东篱在学校受欢迎的程度,可那些女生都是含蓄的把情书放在他的书桌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当众表白过。
听到和看到是两回事,以前听说这种事,安宁还会跟着周颖然起哄,闹着季东篱把情书拿出来让她们鉴赏一下。可今天看到这一幕,不知怎么的,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总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
虽然听到周颖然的问话,可安宁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周颖然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我难道说错了吗?的确是季东篱太无情了,小宁,你倒是说说,我说的有错吗?”
安宁强压下那阵不舒服,低声道:“东篱这么做,并没有什么错,不喜欢她就直接说清楚,不要拖拖拉拉。这也是为了她好。”
“东篱这么对她,怎么是为她好?”
“不喜欢她,就直截了当说清楚,不要让她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去钻牛角尖,彻底死心了,就容易放下。我觉得这样做,很对。”安宁轻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