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也没见他要死要活起来。
见我不松口,陈涛一改先前的低姿态,狠狠到。
“舒畅,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找其他人,走夜路时,最好祈祷后脑勺多一双眼睛!”
我叹气。“陈涛,你港剧看多了是吧?”
“我特么不会打车?”
“要她找!我倒是看看!这样的项目,除了我们队里,还有谁能做!”
“苏家要求那么高!没有金刚钻,我看谁敢揽这瓷器活!”
“到时候找不到人来,她落得一身骚不说,还得加价请我!”
陈叔终于缓过气来,对着我一顿输出。
声音笃定又洪亮,几乎要震坏我的耳朵。
我果断挂掉电话,打开通讯录。
苏家的要求固然高,但放眼附近几个城市,还真不缺能做的团队。
敲定好金刚钻一二三号,我累得扑向柔软的大床。
没想到,再睁眼,手机上未读消息99+。
妈妈:【畅畅,睡了吗?刚刚你陈叔给我打电话来。】
【你多体谅下他,陈叔年纪大了,有些时候爱较真。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乡里乡亲的,彼此多照应点。】
【陈涛也给发消息了,说你脾气太差,把陈叔气得够呛。】
【宝贝,陈叔到底是长辈,现在太晚,你明天和他见面聊一聊。】
【俗话说得好,见面三分情,大家别闹太僵。】
我看着我妈发的一段段消息。
明知她是为我考虑,但我心里的委屈层层翻涌,就是压不下去。
为了怕她在老家担心,我向来报喜不报忧。
就算是高烧到迷迷糊糊,路都走不了的时候,也都是我一个人抗下来。
不是没在虚弱到极限的时候,想要联系陈叔等老乡。
可一想到平时他们那么辛苦,夏天热的直接睡倒在地上。
我就无论如何,都开不了这个口了。
退出和妈妈的对话框,收拾收拾心情去公司。
刚刚刷卡进门,一路目光异样。
前台丢下吸了一半的豆浆,紧张到。
“畅畅,你怎么还敢来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