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再没说什么客套话,道了别就直接离开了。
章平的老婆端着刚煮的糖水鸡蛋走进来,进门没看到老头子的接班人,就听章平抽着烟笑道:“这小子,唉,长大喽。”
也懂事了。
这百家饭没白吃啊。
回家的路上,陆云柯遇到了在路口打老婆的刘老大,还有一旁试图阻止哥哥嫂子打架的刘小兰。
才一段时间没见,原本开朗活泼的刘小兰就变了样,她站在门后怯生生地看着路过的陆云柯,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但被自己大哥喝了一声,刘小兰就抹着眼泪躲到了屋里。
陆云柯本想不理会直接走,但是想到章平叔苦口婆心地叮嘱,他还是走过去,一把拎开刘老大:“别打自家人,这不算爷们。”
刘老大一瑟缩。
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刘大家的冲上来就发疯般撕扯陆云柯:“不要你装好人,你这天杀的二狗,怎么着,又想打我男人啊!我要和你拼命!”
她冷不防一爪子挠在陆云柯脸上,在陆云柯眼角划出一道血痕。
眼看得伤了人,刘大家的一僵,瘫在地上捂着脸先委屈地哭起来,哭诉自己有多命苦。
陆云柯无语,摇着头走开了。
“丢人现眼的死婆娘,给我滚屋里去!”刘老大在老婆脸上淬了一口,也缩着肩膀回了屋。
刘家一大家子吵吵嚷嚷,邻居家被吸引,全都趴在墙头门口看。
等陆云柯走过去,人群中的陈绍和许青城两当即缩回了屋里,看起来比和陆云柯有龌龊的刘大还心虚。
陆云柯皱了一下眉,被挠破的眼角也越发疼了。
看刘老大和陈绍几个的模样,估计他们今天去城里是做了些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陆云柯挂了彩回去,郴易风看到就急了,拿出药膏给他抹上,絮絮叨叨道:“你又被谁打了?真是的,性子这么软和,一出门就被人欺负。”
性子软和的陆云柯:“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好好好,好你个头,多大人了,一点都不省心。”
郴易风将药膏摔到了他手里,生着闷气进了屋。
陆云柯看着他的背影,隐隐笑了下,自己又抹了一遍药膏,这才进门去和郴易风聊刚才的事儿。
陈绍一伙人究竟干了什么,过了半月陆云柯就知道了。
因为警察又上门了。
这一次还是周峡带队,警车一路鸣笛呼啸来到门口,停下后,周峡歉意的对路琢做个手势,摸出一封信递给他。
“路先生,有人实名举报你卖没有药监检测的假农药,以此谋取暴利,我们需要就此事进行调查,麻烦您跟我们去警局一趟。”
此时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听到警笛声大家伙儿全都走了出来,陈绍几个低头不语,刘老大则对着陆云柯得意地笑起来,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
举报的人是谁,自然是一目了然。
村里买了农药的众人听到周峡的话急了,围上来就给周峡比划:“小伙子,你咋胡说,我们种庄稼的,能分不清农药的好赖?”
“咱路村长卖的就是好东西,比供销社的外国货还好,不信你跟我们去地里瞧瞧!”
“就是,你说,是哪个王八犊子不干人事,居然去举报,是穷疯了还是心眼坏了?”
看村民比路琢本人还着急,原本还有些疑惑的周峡松了口气。
他耐心解释道:“乡亲们,不是这么回事。即使药好用,也得有证明,有生产批号,不然都是犯法的。路琢,你听明白了吧,这样要被罚款,情节严重还得进监狱。”
陆云柯还没搭腔,他身边的郴易风先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