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杰便投靠了昭王。
昭王握着茶盏的手一滞,目光晦暗不明。
谢杰继续道,“殿下,您想想,如今朝堂上支持你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您要是不靠武力,此生恐怕都没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了。”
昭王的睫毛颤了颤,这句话深深刺痛了他。萧槿离的位置一天比一天稳固,渐渐坐稳了皇位。他的机会确实越来越小了。
谢杰知道昭王动容了,继续添油加醋道,“殿下您想,如今大皇子已经十七岁了。等大皇子再大些,就可以议储了。到时候,就算皇上真的没了,群臣也会拥立大皇子登上皇位,您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话到此处,昭王的不知不觉中越来越用力。
他筹谋那么多年,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可偏偏萧槿离处处谨慎,从未给过他这个机会。
这次,萧槿离去南方。
虽说身边肯定也是带了人保护的,可是比起层层把守的皇宫,在这里下手肯定是容易多了。
或许,还可以把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伪造成意外的样子。
到时候他也不会背上弑君或是逼宫的骂名,只要笼络朝臣,就可以名正言顺得登上那个位置了。
这样的诱惑摆在眼前,昭王很难不动心。
他看向谢杰道,“你说得在理,不过这件事情我们还得从长计议。若是失败了,你知道后果的。”
谢杰抱拳,“殿下放心,此事我定会细细谋划,力求一击即中。”
在他们心中,没有什么比登上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位置最重要的事情。
为了能实现这样的抱负,不惜铤而走险。
另一边,南方官吏大换血之后,新上任的官员都是提着一颗心办事。
暂时是无人敢再冒险从中敛财。
南方灾民有饭吃就有了力气。
春日种的庄稼都都被洪水淹死了,大家有了力气也都投入了下一轮播种。
夏天播种,有些作物到秋天也就可以吃了。
萧槿离却似乎并不急着回京,依旧停留在南方一带。
苏青瑶有些奇怪,总觉得萧槿离像是在等什么东西。
不过人家是皇上,萧槿离的事情她也不敢多问。
萧槿离不喜欢走到哪里都有民众叩拜,怕打搅了子民们的正常生活。
所以在惩治完那些贪官后,他依然选择了隐藏自己的身份,继续微服私访。
是以,南方的民众们只知道皇上最近在南方。
可萧槿离具体在哪个郡,具体长什么样子没人是知道的。
这一日,萧槿离更是直接带了几人上街。
苏青瑶和李婧菀还有袁湘三人在街上一直是开开心心的。
有多久没有这样自在地在街上走了呢?
如今回想起之前在闺阁中的日子竟是觉得恍如隔世。
她们在皇宫这个天下最精致的牢笼中,已经被禁锢地太久了。
难得有这样出来放风的日子,三人自然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
路过一个饰摊子的时候,苏青瑶被一个精巧的簪吸引了。
她拉着李婧菀停下来细看。
袁湘一个人去成衣店逛了。
萧槿离一个人去了江州最大的青楼找望月楼的花魁如月了,他的手下也跟着去了,走在前面的萧槿浔就也停了下来。
“这位姑娘,您可真是有眼光。这簪可不一般,您看这上头的猫眼石,啧啧,多漂亮呐!”
小贩说着,还夸张得啧了啧嘴。
萧槿浔从苏青瑶手中拿过簪,细细地给她簪上。
打量片刻后道,“不错,瑶瑶貌美,戴什么簪都好看。”
萧槿浔就很识趣地掏了银子丢给小贩,“不用找了。”
“哎呦,”小贩接过白花花的银锭,笑得合不拢嘴,“这位夫人,您相公那么疼您,您可真是好福气呐。”
苏青瑶笑了笑,不是,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