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打开窗,一场秋雨一场寒,外边的空气冰凉,吹得人都清醒了。
他拿着手机,转了两圈,还是拨了号。这次很快被接通,孙语潭声音轻快:“喂?”
陈锐听见她那边嘈杂的乐声人声,心情不太好,他一时没说话,孙语潭便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陈锐?”
“你昨晚没回家?”
“嗯。”
“和谁要玩通宵?”
“啊?什幺玩,我现在在棠城,大学室友结婚。”孙语潭靠在墙边,调笑道:“怎幺,大清早发现我不在,是不是很着急?”
陈锐说:“是啊,想见你。”
从他们重逢勾搭上,陈锐直白的话说了不少,但孙语潭从没像这天这样感觉奇妙,她无声地笑了笑,“开视频啊,给你见。”
“不够。”
“那你想怎样?”
“婚礼是今天?”
“嗯。”
“你几点的飞机,我去接你。”
“我今天不回来。”
“那明天几点?”陈锐理解她不想一天之内太舟车劳顿。
“明天也不回来。”
“为什幺?”
“几个朋友难得见面,约好了要在棠城玩几天。”
陈锐不说话了。
“怎幺了?”孙语潭问。
“到底几天?”陈锐耐着性子问。
“不知道。先玩着呗。”
陈锐把电话挂了。他怀疑孙语潭故意激怒他。玩几天?棠城有什幺好玩,她大学在那个破地方待了四年,还待不够吗?
气头上的陈锐再不联系孙语潭,如此过了十二个小时,又过了二十四小时,沉着脸的陈锐回到家中。
他甫一进门,便叫人扑在墙上。
原本要开灯的手定格在半空,某人穿一条丝质吊带裙,紧紧贴住他。陈锐无动于衷的站着,任她搂住脖颈,踮脚亲他耳根,“好陈锐,想不想我?”
“不想。”
要不是夜色作掩护,陈锐脸上的多云转晴简直要无处遁形。孙语潭轻轻笑一声,一边濡湿地吻着,一边将手伸进他的西装裤。
陈锐放松倚着墙,手脚都十分正人君子,活像在遭人非礼,只有最要紧的那处诚实的给了回应。
“你有本事……”孙语潭技巧十足地按着它的顶端,如愿感受到身下身躯加重的呼吸,“就别硬呀。”
陈锐可没那个本事,他抓着孙语潭的臀部一提,她便勾在他腰间,凹陷与他的鼓囊相接,她忍不住扶着他肩,前前后后磨擦起来。下面到位了,她别的地方就不忙活了,只专注着快感积聚的私处,口里还要嗯嗯啊啊,一点不客气。
陈锐不肯动,是要晾一晾她,看这个讨厌的人,一个人要怎幺办,结果她会找乐子得很,反而他在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中愈发硬挺,强撑到了边缘。
他转身顶她在墙上,重重撞了几下,“裤子都被你蹭湿了。舒服吗?”
孙语潭擡手,将乌黑长发拨至脑后,凑近他,轻而又轻地说了一句:“爽死了。”
她真是很少浪成这个样子,陈锐在黑暗中紧紧盯着她,吻住她,进入她。
两人性事已如鱼入水,他掐着她的腰,一下重过一下,就是要她叫,要她颤抖,这样他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终于是,总算是到了他身边。她是他的了。
陈锐醒来时,孙语潭又不见了。
走到洗手间,发现她在贴面膜,在镜子里看见他,孙语潭眼睛一亮,“陈锐,快来,帮我把头发扎起来。”她细细抚平面膜和脸颊间的空隙褶皱,嘴巴小幅度的动,“快呀。”
陈锐站在她身边,将披散的长发拢在手心,拿起一旁粉色的发圈,绕了两下。
孙语潭左右看看,挺满意似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先回去啦。”
他揽着她的腰,从镜中看她,“晚上一起吃饭?”
孙语潭想了想,“不了吧,我约了人。”
“谁啊。”
“一个高中同学。最近回来,给他接风。”
陈锐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平了,孙语潭又道:“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叫武浚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