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平静躺在了地上。
叶海疼得晕,满嘴的血,下颌耷拉着,血水混合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陆承珝一个抬手,示意寒风将他下颌复位。
寒风会意照做。
“去洗手。”陆承珝下令。
“是。”寒风丢下钳子。
贾光也丢下钳子:“要去洗手?”
“是,我家公子最是仁善,见不得血腥。”寒风平静道,“咱们得把手洗干净了。”
“哦。”贾光点点头,跟随寒风四人再度出了屋子。
叶海丢了满嘴的牙,此刻疼得脑袋似要炸裂,因被两个捕快拧着胳膊,他这才不至于摔了。
他看向陆承珝,冷声:“我无罪,你如此拔了我的牙,你的官位定不保。”
一说话,惊觉自己像个老头。
陆承珝嗓音淡淡:“我的官位不必你操心。”
叶海眼眸转向杜源:“你也别指望我能交税,助你升官。”
杜源一惊,有些慌乱,主要怕的是叶海背后的人。
“交税是民众应尽职责,你若不交,相信杜刺史会给你安排个合理的罪责。”陆承珝道。
闻言,杜源反应过来,“对,叶海,本官会盯着你。你若少交,本官也会治你的罪。”
既然因其有卖身契,府衙没法定罪,给叶海钻了个空子。
那就从税务入手。
如此也保证了骞州历年来的交税水平。
就是叶海背后的人,他还是惧怕,全因不知对方的来头到底是什么。
叶海一哽,拔高嗓门,却因丢了满嘴的牙,嗓音很是奇怪:“你们,你们就不怕我京城的后台?”
“你后台是谁?”陆承珝趁机问。
“我不会说。”
“不说无妨。”陆承珝冷声,“你害骞州名誉受损,再加你荒淫虐杀事端传开,你猜京城的那个后台还会不会保你?”
转眸与杜源道:“管他后台是谁,杜刺史上书皇上,他的后台动不了杜刺史你。”
话听到这里,杜源不得不由衷佩服起陆承珝来。
事情闹大,叶海背后的人怕是要弃之了。
叶海这才彻底发慌,急急看向陆承珝:“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人?”
陆承珝抬步而行。
其余众人跟上他的脚步。
“我要去京城告你,告你拔了我的牙。”叶海冲陆承珝身影喊。
陆承珝头也不回,凉凉丢下两个字:“奉陪。”
出了叶家。
陆承珝停下脚步:“杜刺史,余下事务交于你。叶海能行虐杀之事,定也犯了旁的事。”
“多谢陆少卿提醒!”
杜源抬手深深作揖,由衷道谢。
微顿下,他小声说:“还请陆少卿切莫与旁人提起我去叶家那事。”
陆承珝默然。
杜源想着那等小事,他应该不会说,又道:“还请少卿给个机会,我做东。”
“不必,我们先回去用膳。”陆承珝顾自上了马车,进车厢时睨向贾光,“饭后会去州府,相信贾捕快有不少话要说。”
杜源疑惑看向贾光:“你犯了何事?”
“卑职没犯事。”贾光说着,对进了车厢的陆承珝作揖,“属下会在州府等候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