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铭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低头凝视对方,并用膝盖顶在对方胸口前位置。
一旦对方有什么异样,他的膝盖会立刻撞在对方下巴,并立刻用镰刀砍进她的喉管,指头用用力,就能割开喉咙。
后续有阿兰在,也能清除作案痕迹,自己转头就去实习地点,学校也会给他提供不在场证明,
更何况现在警力不足,军政府对移民社区的暴力案件应该也不会太上心,即便伊娜是通过了考试的军官方向培养生,那也得她成为军官才行。
“伊娜同学,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赵泽铭安慰道:
“你还好吗?生什么了?”
他不动声色地关注着伊娜的反应:呼吸急促,瞳孔扩散,四肢时不时抽搐,看起来像是癫痫作。
她起初还试图挣扎,但很快,伴随着瞳孔恢复焦距,人便恢复了平静。
伊娜低垂着脑袋,湿透的丝贴在额头上,整个人仿佛从缸里捞出来一样,身上只穿了睡衣的她,很快被地板和墙壁冻得瑟瑟抖。
“冷。”伊娜小声道。
赵泽铭没有反应,他仍在继续观察伊娜的情况。
伊娜猛然抬起头,白的嘴唇颤抖着,幽绿的眸子泛着晶莹,散落的红搭在肩头,由于刚刚的打斗,乱成了一团糟。
和这房间里的情况一样。
“我冷。”
伊娜继续说道。
赵泽铭仍然呆在原地,用膝盖挡着她的身体,既不让她爬起来,也不让她舒适地坐在原地。
听到伊娜的声音,赵泽铭便会心一笑,说道:
“今天最低温度是零下三度,最高温度为七度,还不到正午,确实体感会偏凉。”
伊娜颤抖着肩膀,湿漉漉的头搭配苍白的脸庞,让她看起来格外可怜:
“我,想穿衣服。”
她抬起眼,双眸如同破碎的翡翠,伊娜看着赵泽铭,当初在操场上矫健飞跃的雌豹,如今声弱音柔,宛若一只怯懦的母猫。
她抿着嘴唇,明明冻得抖,却反常地将睡衣的领口往外拉了拉,她看了一赵泽铭,脸颊如同烧了一般渐渐红了起来。
“我好冷。”
“冷是正常的。”赵泽铭无动于衷,认真回答道:“昨夜大风,午后阳光会好很多。”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问你天气,我的意思是……”
“既然你不是这个意思,那我该表示一下我的意思了。”
赵泽铭将镰刀从对方视线中挪开,特意放在地上,表示自己正式放弃了武器。
“现在,伊娜同学,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赵泽铭话音未落,伊娜·德·瓦尔克朗突然羞愤地一把将他推开。
“笨蛋!”
伊娜捂着胸口,把赵泽铭连推带赶地轰出房间。
“(芙拉芒语)难以置信,我都做到那个份上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示吗?”
赵泽铭站在门外,他低下头,看着空荡荡的腰间。
【——镰刀还在里面。】
赵泽铭想到。
【看起来似乎没有问题,虽然有疑问,但她的反应看起来符合人类常理——是我吓到她了吗?可是房间里的脚印该如何解释?虚掩的大门,难道只是没有关好吗?】
【也许存在一种可能:我想多了,其实什么事都没有生。】
他观察对方额头的血迹,哪里破了一个小口,也许是在碰撞中受伤的,仔细看看其实没那么夸张。
就在赵泽铭快思考的时候,他听见房间里传来伊娜半气愤半难过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