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云霄勾起嘴角:“慈琅仙尊一把九霄太上剑,杀我魔族无数。我要仙尊为我死去的魔族谢罪。自捅一剑,我就放一个乾元宗弟子。”
如此一剑伤不到谢无镜根本。
这么做全为诛心。
崖上崖下,众修神色不一,紧张地关注谢无镜。
谢无镜默然不语。
孟枢啐战云霄一口:“呸!你这卑鄙无耻的魔物,我就算死在你剑下,也绝不要仙尊受此折辱……”
他骂骂咧咧,被魔军堵住嘴还在呜呜个不停。
织愉在后方听到战云霄的要求,也在心里骂:确实卑鄙,确实无耻。
她怎么就做不到呢?得学习!
前方传来谢无镜威严的声音:“恕难从命。”
同时,九霄太上出鞘,化万道剑影。
红日未出,青白天地间,却因剑而现出太曜之辉。
他怎么拒绝了?
织愉好奇地踮起脚和魔兵一同看戏。
然而个子太矮,看不到。
她拍拍魔兵的肩膀:“你们能不能把我扛起来,让我也看看?”
魔兵:“你别太显眼,小心仙尊看到你背叛,一剑杀了你。”
“你等着吧,我们三太子早就知道他不会为这群修士自伤,还有后手呢。”
织愉心中咯噔一下,隐有不好的预感。
前方战云霄意料之中地大笑:“诸位修士,尔等记住,你们的仙尊不愿救你们,还要杀你们。”
“但是慈琅仙尊,你敢杀吗?”
话音落。
一辆马车被缓缓推到悬崖边,再有一尺,就会坠下去。
战云霄用凛劫戟敲了敲舆盖:“仙尊可认得这马车?可知道里面坐着何人?”
空气如冰冻般一寸一寸凝结。
谢无镜眼眸微黯,神情不变。
但众魔军远远的都能感觉到一丝更深的可怖。
谢无镜冷声:“你要如何?”
战云霄手中举起三把魔气四溢的魔杵,“这魔杵是我将其浸泡在万魔邪冢中百天所打造,不能浪费。待我用掉它,我就会放了仙尊夫人。只是我不知道——”
战云霄手中魔杵对准车舆,不用一个眨眼,它就能刺中车舆内的人:“它是会出现在仙尊夫人身上,还是会出现在仙尊身上?”
织愉就知道!
拿谁威胁谢无镜都好,为什么非要拿她?
她对这有阴影,这也是她分外不爽钟莹冒充她的原因。
那是谢无镜在凡界唯一一次重伤。
就是他重伤到动弹不得,连药浴都要她帮忙的那回。
织愉现在还清楚地记得,他身上受了他自己手上的刀十一刀,右手手筋被他自己挑断,左手因不断扛受重击而手骨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