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西娅揉了揉酸软的腿肚子,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你想知道什么呢?”她强压下恐惧,抬头看向伏地魔,他收回虚搭在蛇头上的细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摆弄起贝拉特里克斯双手奉上的魔杖。
巨蛇不满艾莉西娅大胆的直视,张大嘴,出警告的嘶嘶声。
“看来科林斯小姐对我们有很重的戒备心啊。”伏地魔用那双红眼睛端详着她的魔杖,试着抖了抖手腕。一团火焰从壁炉中蹿出,落在艾莉西娅身前的地毯上,她被吓得本能地后退一步,下一秒,火焰便化为了黑烟消失不见。
食死徒们一起笑了起来,斯内普也跟着微微一笑。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笑得最为张狂,像是某种动物的嗥叫,再结合他口中尖利的闪着寒光的牙齿,不难推测,他就是狼人领芬里尔·格雷伯克。
格雷伯克舔了舔牙齿,兴味十足地盯着艾莉西娅,“主人,既然她不肯说,那就先让我吃上两口吧。”
“还不是时候,芬里尔。”伏地魔的视线扫过众人,笑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排练过很多次一样。
“我先问两个容易回答的问题吧,科林斯小姐。”他举起艾莉西娅的魔杖,“这是什么材质的?”
“橡木。”艾莉西娅警惕地说。
“杖芯呢?”
“独角兽毛。”
“橡木……独角兽毛……”伏地魔喃喃,“听上去不是多么强大的魔杖。阿拉里克——摩根娜的魔杖是?”
“桃花心木,龙心弦杖芯,主人。”阿拉里克战战兢兢地回答。
伏地魔将魔杖抛到艾莉西娅脚边,魔杖落在名贵地毯上出沉闷的响声。艾莉西娅环顾四周,飞快地捡了起来,将魔杖握在手中。
“好极了,这就是你认真回答问题的奖励。”伏地魔说,“对我们敞开心扉吧,科林斯小姐,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财富、权力、威望……在我的耐心告罄之前。”
说这话的时间,伏地魔用眼神示意卢修斯·马尔福交上魔杖。这不仅是对他渎职的惩罚,也是出于伏地魔的自身需要。伏地魔已经从奥利凡德口中得知他与哈利·波特的魔杖是孪生魔杖,不会正常地攻击对方。
艾莉西娅装作迟疑,片刻后,她抬起头,怯生生地问,“您是想让我澄清谣言吗?”
“关于……”艾莉西娅攥紧魔杖,轻声说,“您不是我的姑父,我的哑炮哥哥也不是您的孩子?”
短暂的安静后,哄笑声再度爆。贝拉特里克斯笑红了脸,尖声叫道,“那是摩根娜临死前的幻想!所有女巫都会做这样的美梦!”
一个站在阿拉里克身旁的男巫很明显地皱了皱眉头。
“贝拉。”伏地魔似笑非笑地说,“你这样说,罗道夫斯的心里可不是滋味。”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那个刚才还在皱眉的男人,贝拉特里克斯的丈夫虔诚地说,“正相反,我的主人。”
“我相信莱斯特兰奇的忠心。”伏地魔随口回答,“不管怎么说,感谢你的澄清,科林斯小姐,这个笑话的确使得我们心生愉悦。”
“我也认为这很荒谬。”艾莉西娅佯装讨好道,“您如此强大,摩根娜姑姑也是纯血统,怎么会生出一个哑炮孩子呢?也许我可怜的哥哥是随了他的麻种父亲,唉。”
贝拉特里克斯笑得更加疯狂。她看上去恨不得贴到阿拉里克耳边大喊:“科林斯家族早就出了个纯血统叛徒!”
“如果这就是你认为最值钱的消息,科林斯小姐,”伏地魔神色未变,“那我可就要心疼自己被浪费的时间与期待了。”
“不!”艾莉西娅急忙开口,“我实在是被吓昏头了,先生,您让我好好回想——”她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看向狂笑的贝拉特里克斯,“也许您对莱斯特兰奇夫人宝库中的东西也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