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名为云栖止,和年茗舟的哥哥乃是总角之交,也认识年茗舟,但年茗舟去风云宗时年纪不大,因此和这女人不是很熟。
天太冷了,云栖止身为凡人,没有仙力,已经披上了薄裘,看上去脸色苍白,病弱无比。
她的目光扫过宣病和宫观棋,眼睛微微眯起,似乎顿了顿:“这是你的朋友们吗?阿二?”
“是的!他叫宣病,那个叫宫观棋……我们进去吧!外头好冷哦!”年茗舟像是习惯了在漂亮姐姐面前撒娇,声音也压低了,“好久没见你了……姐姐。”
云栖止温柔一笑,“是啊,我和你大哥也很久没见了……进去说吧,管家——给这两位小友准备几件衣裳,风尘仆仆的,都累了吧?”
她引着三人进了府。
年茗舟和她在叙旧,宣病却只注意到了府中一些枯死的花草树木。
这么大个城主府,连照看花草的人都没有吗?
“这山茶……要是没死的话,会开得极好。”宣病忽然开口,看了一眼正厅里桌边的一盆将枯的山茶花,“真是可惜了。”
云栖止下意识将目光挪过去,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近日城中诸事繁多,倒是忘了规训下人了……来人,把这花端下去,都要枯了还不端走——是要等它结果吗!”
声音到最后竟有点严厉。
宫观棋一僵,下意识坐正了——他娘也经常这样说话,都给他训出条件反射了。
有人立刻佝偻着身子,小跑进来,端走了那盆花。
屋里燃着炭盆,有股淡淡的怪味,有点臭,也有点木香,混合起来很奇怪。
宣病不太喜欢这种味道,微微蹙眉,但也明白这里不是自己的地方,不能多话,便忍了。
“是我怠慢了你们,等会留下来吃顿饭再回南疆吧……”
云栖止开口,目光在宣病脸上停留了一会,但彻底看清楚那张脸以后,她怔了下,又问年茗舟,笑道,“阿二,不向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们吗?”
宣病敏锐的察觉了她停留的视线,心里有点奇怪。
年茗舟不知是真的不懂她在问什么,还是假的不懂,插科打诨的道,“刚刚已经介绍过了呀,他俩一个叫宣病,一个是宫观棋。”
云栖止叹了口气,“阿二?你这是防着我吗?我其实已经不怪你大哥了……”
年茗舟耳朵红了下,看上去有点羞耻,“但是,当年的事确实是大哥对不住你啊。”
嗯?宣病敏锐抬眼,这是以前就有恩怨?
所以年茗舟才说城主可能不卖他的面子?
云栖止清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没关系……你这两位朋友,是仙族中人吗?”
她似乎格外在意他们的身份。
“是啊,他们都是凌霜派的弟子。”年茗舟指了下宣病,“姐姐,他的师尊还是师无治。”
云栖止一僵,神色不自然起来:“那他师尊也来了?”
“那不至于!”年茗舟缺心眼儿似的哈哈一笑,“我们这趟属于下山历练呢!他师尊来干嘛!”
宣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