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是不知道周挽尘有这种病的,后来是因为他随着祖父去周家谈事,谈着谈着,周挽尘跑进来了。
那时他好像受了欺负,小跑进来找周跃告状,说他要杀了那些骂他的人。
周跃无奈叹气,满目宠溺,当场下令让自己的暗卫去帮他直接解决了那些人。
谁敢说周挽尘半句,家里便死一个人。
白闻卿也没发现不对,直到他们谈事谈得太晚了,他暂时歇在了周家。
然后,他撞见了后院里——
“你刚才为我杀人的样子真好看……”周挽尘一身白衣,笑着和那刚才出现不过片刻的暗卫调情,衣服都脱了半截,满眼迷蒙,“……亲一个?”
白闻卿惊了,还以为是暗卫的错,连忙出手阻拦,却发现暗卫一脸害怕,一副救救我、我不想死的样子。
“挽尘?”白闻卿忍不住开口,“你在做什么?”
可周挽尘没听到,他的思绪已经完全被发作的x瘾占据。
暗卫心一横,身形一闪,跑了。
眼见人没了,周挽尘才有点清醒,“怎么跑了……”
他一转身,正好看到白闻卿,“唔?你是白家那个……啊,我认识你……”
香风拂过,白闻卿眼前一晃,怀里多了个人——
而后,一切便乱了。
他只记得父亲铁青的脸色、也看到了周跃乌黑的神情。
普通人能杀,白家的人却无法封口。
周跃只能铁青着脸把昏睡的周挽尘抱走了。
但那白玉一样的肌肤触感,让白闻卿至今都还记得。
如今……
他看着昏迷的周挽尘,眯起眼睛,俯下了身,吻住了周挽尘的唇。
这世家捧出来的公子像朵糜烂的恶花,一触碰便让人沉沦不已。
周家被灭了……周挽尘需要靠山。
从蜜糖里被养大的孩子,可没有一点承受能力。
脆弱,又纤薄。
他只能靠着不同的男人,赌男人的心。
“咱们不阻止一下吗?”屋外的树上,负责监视的小猴子没忍住问身边的寒松,“他这算是那啥吧?周挽尘都没醒诶……”
寒松也有点纠结,但很快,他看到周挽尘醒了。
“滚开!”周挽尘色厉内荏,一把推开了白闻卿。
白闻卿被推开了,却觉得脸上无光,抬手便掐住了周挽尘的脖颈,面色涨红起来,看上去要打人。
“他居然打人!”小猴子说,“太没品了吧!”
“自己没实力,只能这样受着。”寒松看了眼天边涌动的雷,“戒律庭在引刑罚之雷了,殿下那边也快了——我们先不盯这里了,去另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