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川:“……”
好不容易才褪下的热意又有卷土重来的征兆,陆云川愣愣看着林潮生,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眼笑眉飞的脸。
忽然的,陆云川也跟着笑了两声,低沉的笑声从唇缝溢出,像是落入深潭的石头,一圈一圈荡得更开。
一边笑着,陆云川一边还伸了手轻轻戳了戳林潮生颊边的牙印,浅浅的,像个不太明显的小酒窝
若不是看到林潮生耳廓一圈泛红,陆云川还真以为这小哥儿半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
他还瞪着眼问道:“怎么了?”
陆云川描了一遍那牙印,最后也没告诉他,只摇了摇头哑着声说道:“没事。”
林潮生还不知道自己正顶着个牙齿印耍流氓,又厚脸皮凑了上去,问道:“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陆云川还是摇头,又伸手轻轻推了林潮生一把,说道:“不用了,去玩儿吧。要炒菜了,屋里呛。”
林潮生被陆云川朝外推着走,他又回头抻着脖子看身后的陆云川,又说道:“那我待会儿洗碗。”
陆云川顿了顿,最后没有拒绝,还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好”。
闹了一会儿,两人似乎没有将话说破,又似乎什么都挑破了,脸上虽有红晕,但瞧着都轻松了许多。
炒的是豆干炒肉,又打了一个鸡蛋汤,再烫两片青菜叶子,一顿饭就算应付过去了。
两人对坐在小桌上,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了起来。
在外野了半日的大黑摸着饭点回了家,此时正和二黑像两个门神般一左一右趴在灶屋门口。
林潮生回头瞧一眼,还好奇问道:“大黑最近老喜欢往外跑。”
陆云川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豆干炒肉,后又听林潮生问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发春了。”
林潮生:“?”
林潮生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惊得筷子都差点掉了,“啊?”
陆云川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是个糙汉子,这些粗话常说,要是平时说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他刚刚才和自己的夫郎“你来我往”了一趟,现在说起这个就有些不对劲了。
陆云川咳了两声,试图把话说得正常些。
“这很正常。大黑每年春天都爱往外跑,春天了,动物都这样,这很正常。”
林潮生:“……哦。”
正常就正常,他又耳红什么?
嗐,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狗也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