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姌昏迷了一个星期,依旧不见醒来的迹象。
霍屹洲是在一个晚上打开她的手机,就看到停留的录音界面,时间是车祸那天。
他点开,苏姌的声音传了出来,迫切、惊恐。
“霍屹洲,有些话不说我怕没机会了。。。。。。我真的早就原谅你了,但是对不起,这三年来,我变得胆小又怯懦,我害怕。。。。。。啊!”
“霍屹洲,我长话短说了,我很爱你,非常爱你,如果我真的有不测了,请你。。。。。。你就忘了我,继续幸福生活。。。。。。啊!”
最后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是巨大的响声,最后又恢复了安静。
霍屹洲垂着头,一滴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
——
向北是在几天后将所有事情处理完,才到医院。
走廊里,他和霍屹洲汇报工作,却发现他处于走神状态,目光一直盯着远处看。
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女人垂首跪在走廊上。
向北不明白这有什么看头,但苏姌没有醒来,霍屹洲的状态就一直不对劲。
“向北。”
“二少,你有什么吩咐?”向北挺直腰板,严肃问道。
霍屹洲淡声道:“你知道她在做什么吗?”
向北不明所以,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才明白,“听说这是在祈祷。”
“有用吗?谁能听到?”霍屹洲问道。
向北不敢回答,索性闭上嘴巴。
当天,云顶寺庙堂前,一个从不信佛的男人长跪殿前,直到太阳西斜,才带着一众人匆匆离开。
那天,夕阳是嫩粉色,苏姌醒过来了。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海市发生了很多变化。
霍屹洲公开了身份。
沈氏集团被举报偷漏税并被证实,填补完税收,一处工程又出现重大事故,直接给摇摇欲坠的集团沉痛一击。
苏嫚的尸体在一个星期后在悬崖下搜出来,已经被野兽啃咬得面目全非,是用DNA手段证实了她的身份。
邵嘉烈获得了选秀综艺冠军,通告满天飞。
苏姌母亲的病情也在好转。
苏姌又在医院调养了半个月的身体,在她百般恳求下,终于得以出院。
他们还是住在卧琥邸,像是从未发生过矛盾一样生活。
有时候,苏姌也觉得过去的日子像是在做梦,禾凝在她出院当天,和她道别想去过旅居生活。
苏姌时不时就收到她发来的沿途风景照,偶尔还会出现一个熟悉的男人的身影。
后来她才知道,裴煜跟着禾凝四处生活。
她不做评价,只知道禾凝是幸福快乐的就足够,如同她一样开心。
苏姌关掉手机,撑着胳膊,看着在厨房忙碌的男人的背影。
她突发奇想,“霍屹洲,我们好像没有一起去旅游过,今年去一座有雪的城市跨年,好吗?”
刀子的声音突然停下,男人缓缓转过身,“依你。”
“你这么好说话?工作不忙吗?”苏姌挑眉,“是不是我说要天上的星星,你也摘给我?”
“嗯,摘。”
“那我要月亮呢?”
“也摘。”
“你不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吗。。。。。。唔。。。。。。”
苏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扣着下巴吻了下来,一吻浅尝辄止,霍屹洲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昏迷的时候,我在佛祖面前许愿,只要你能醒来,我什么都依你。苏姌,我们结婚吧。时间你定,新郎是我,新娘是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