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言语间便能发现,此人气度小,且毫无格局。
比起他的父亲永毅侯来,那还真是差远了。
最起码,永毅侯知道,已成定局的事,纠结再多都无用,唯有行动起来,才方可有机会达成目的。
平庸,愚钝,这就是陆泽远给他留下的印象。
“本官再提醒你一句,往后跟朝中任何一个人说话,都要懂得拿捏住其中的分寸,莫要多加试探,小心惹火烧身!”
陆泽远脸一白,赶忙弯腰道:“下官定当谨记中书令大人的教诲!”
“如此甚好。”秦鹤鸿看了眼天色,“时辰不早了,陆左将军还是先行回家,好好思虑一番,接下来应该如何去做吧,可莫要因小失大,彼时后悔也晚矣。”
“是!下官恭送中书令大人!”
待目送秦鹤鸿上了马车之后。
陆泽远才惊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
他站在原地许久,才不得不承认,秦鹤鸿的那些话确确实实点醒了他。
如今朝局混乱,结局谁都无法预料。
在这种连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之下,他与其去计较,军功一事是否与宋清茹有关,去怨恨,中书令贸然插手他的事。
还不如好好想一想,接下来究竟应该如何做,才能在朝堂这样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站稳脚跟。
再仔细谋划,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尽快得到承袭爵位的机会。
只要保住了自己的官职,只要顺利承袭了,那么一切事都将迎刃而解!
“太尉大人,那不是陆左将军吗?”
被几人簇拥着的傅森,闻言朝陆泽远那边看了一眼。
但仅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此子方才在朝堂上,本官便已经观察过了,并无特别之处,连永毅侯那个庸才都不如。”
永毅侯就是个没有大才,只会耍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
而他这个儿子,更甚。
朝堂上稍有风吹草动,他都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所有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实在难堪大任!
“那中书令大人为何会插手他的事?想必,他也是有些本事的,只是隐藏的极深,我们暂时发现不了。”
隐藏?
傅森冷冷一笑,“他但凡会隐藏,本官又何至于说他,连永毅侯都不如。”
永毅侯就是个善于伪装的人。
只是他的伪装,逃不过他的眼睛而已!
“中书令插手,也无非就是赵国公,跟陛下的意思,他们以为,随便捏颗棋子在手上,便能撼动本官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