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就亲干脆一点。”
于是许柏舟眼底的卧蚕加深,整个春日的生机和温柔都沦陷于他眼眸中,他轻轻把人扑到沙发,凑下去,“那你就不要躲嘛。”
唇与唇相碰,渐渐蹭出一束野火花,细而白的手游离于腰际,停留在那层薄薄的布料外,蜗牛的触角般,偶尔探出指尖来碰一碰隔着的一片暖意。
欲说还休,欲碰又止,他不敢贸然行动。
身下的人却仿佛能洞察他的心事,捉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心贴上了自己的腰腹,无声地允许他的碰触和肆无忌惮。
许柏舟怔了一瞬,不过半秒便更加用力地去纠葛人的唇舌,侧在腰间的手轻轻一挑衣摆,指腹溜着往上,如同绵长而温热的亲吻。
停下间隙,他能清晰感知到掌下的细腻肌肤在微微颤栗,如同春风中轻轻抖动的玉兰花瓣。
他低下眼睑去注视萧凌云泛起涟涟水波的眸子,薄唇上下一碰,缱绻而亲昵地去询问:“可以么?”
可以么。
萧凌云抿了抿??唇,有些踌躇。
但腰上温热而躁动的触感不容他思量许久,许柏舟又低低问了声可以么。
他眸中翻涌的全是暗色,如同暴雨前来的天空。
等待着,等待着,萧凌云极轻微地点了头,又觉得不够肯定似的,慢慢说:“可以。”
像是在拥抱一枚滚烫的月亮,像是在捕捉一只蹁跹的蝴蝶,许柏舟捉住那只有些难耐收缩的手,呼出的鼻息炽热,滚出的嗓音闷沉暗哑:“你手机响了。”
萧凌云咬了下唇,“谁。”他的声音抖得不像话。
许柏舟远远地抛去一个眼神,“你妈妈。”
被禁锢的人重重闭了闭水雾缭绕的眼睛,好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话:“不接,等它自己停。”
“好。”
滚烫的吻贴上锁骨,许柏舟忽而低低地笑了一声,问:“你念书时是不是很乖?”
萧凌云勉强呛他:“那叫懂事。”
“嗯,懂事,”许柏舟慢慢顺着他的话头,“那我现在是不是在教坏你?”
“你也知道。”
身上的人却因此翘起嘴角,辗转唇舌间的话语带着一股狎昵劲,“我中学时不太懂事,所以,我教你变得更坏吧,凌凌。”
“……”
“嗯……”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窗帘缝下的光影正在慢悠悠地摇曳。
枕在手臂上的人还睡得清浅,呼吸掀起带温度的风扫过下巴,惹起一片轻微的瘙痒感。
许柏舟重又闭起眼睛,鼻尖温存似地轻轻蹭了蹭萧凌云的发顶,醒神几秒后便开始慢慢抽出自己的手,起床穿好上衣。
白色的t恤衣领有些大,不能将那几个印记遮住,许柏舟挑了挑眉,随即撂担子不干了,由着那吻痕和牙印暴露在空气中,抬步就去卫生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