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舒适感让筱白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被人细心梳理的兔子,从头到脚都感到无比的惬意,甚至让她有些想要“炸毛”的冲动,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眯成了一条缝,困意悄然袭来。
她心想,若不是此刻正襟危坐,她定会毫不犹豫地趴倒在床上,陷入深深的梦乡。
精细的灵力控制极耗费心神,灵力梳理结束,云逸擦了擦额头的微汗,转而向谢承安询问起他此行的目的:“对了,大师兄为何今日你会出现在这分龙宴上?难道你也收到了邀请吗?”
谢承安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没有人邀请我。我是因为师尊传来讯息,特意赶来照看你们的。”
“……”筱白闻言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云逸则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道:“呃……咳,真是劳烦师尊和大师兄操心了。等回到长明殿,我定会亲自去向师尊请罪。”
既然谢承安并非受邀而来,自然没有现成的院子可供他安歇。
夜深人静,此时再去打扰他人安排住处确是不妥,云逸便提议大师兄前往自己的院子暂住一晚。话语中充满了体贴与关心。
谢承安闻言摇头,说:“我留守在小师妹这边更为妥当,我可以在门外过夜,以防万一。”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
筱白坐在一旁,听见大师兄说的话,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大师兄谢承安的侧脸上。
谢承安的侧颜堪称完美,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深刻的面部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立体,虽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冰冷感,但那份俊美却如同磁石一般,牢牢吸引着周围人的视线。
筱白心中暗自承认,这种类似师尊的高冷气质确实有着难以言喻的魅力。
她自己也偏爱冰山型的男子,那份高高在上的禁欲气息总能激发女孩子内心深处的向往与渴望。
然而师尊的身份太过尊贵且遥不可及,让她只能远远仰望。
相比之下,大师兄谢承安则显得更加亲切与可靠,他与筱白同辈,更没有那些复杂狗血的剧情纠葛,让她感到更加安心。
因此筱白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多看他几眼,此刻,听到大师兄说要守在她的房间门口,筱白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淡淡的喜悦。
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就在这时,谢承安的侧然转向筱白,两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交错。
谢承安在看清筱白的脸与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后,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他的视线偶尔还会掠过筱白那对可爱的兔耳朵。
云逸听见大师兄如此为了小师妹着想,还要为她守在院子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惭愧。
他深知自己对筱白的责任远比任何人都要重,毕竟是他亲自带着筱白私自下山,来到此处,而且筱白自加入灵虚宗以来,也一直与他更为亲近。
此刻大师兄谢承安主动提出要为筱白守夜,云逸深感自己做得还不够。
“要不然还是我来为小师妹守门吧,师兄你去休息。”
云逸说。
谢承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这一眼仿佛蕴含了万钧之力,云逸噤声了。
在灵虚宗中,云逸一直是众人仰望的天之骄子,教导指引师弟师妹,以其卓越的修为和温润的性格赢得了无数师兄弟姐妹的仰慕。
但此刻面对大师兄的目光,云逸突然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
“我来守。”谢承安说。
“是,大师兄。”云逸低下头。
他心中暗惊,大师兄虽然看起来年龄并未比他大上许多,但这一份威严却如此沉重。
他感慨,谢承安作为昆仑谢家的子嗣,其修为与实力定是非同小可,自己目前还无法准确判断其真正的境界,只能肯定的是,绝对是在元婴期之上,甚至更高。
于是,一切就这样决定下来,谢承安自愿在筱白的院子外为她守夜,确保她的安全。
筱白在云逸的精心梳理下,经脉中的灵力得以平息,身体恢复了舒适,终于能够安心地躺在床上休息。
她轻轻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进入梦乡,但或许是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波,心中仍有些许波澜,她并未立即入睡。
微睁的眼眸悄悄转向门口,只见糊着白纸的窗户上,映出一道挺拔的黑
色剪影,那是大师兄谢承安在月光下的轮廓。
他的肩膀宽阔而正直,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以无尽的安全感。
筱白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份安心让她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她不敢再胡思乱想,重新闭上了眼睛,这一次没过多久,她便沉入了梦乡。
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整个院子,筱白从梦中醒来。
她睁开眼,发现门口已没有了大师兄的身影,想必是已经前往云逸的院子去了。
筱白简单洗漱了一番,便也匆匆赶往云逸的住处。
踏入院子,只见云逸正在跟谢承安说玄魂圣使的动向。
云逸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是为了得到玄魂圣使渡厄的消息,他要掌控渡厄的行踪。
“师兄,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安排?”
谢承安接过云逸递来的竹筒,查阅了其中的消息后,平静地问道:“你想要做什么安排?”
云逸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色,他沉声道:“无间山是暗域的边界,我打算带领灵虚宗的弟子前往那里拦截渡厄,暗中给予他重创,让他这次害人计划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