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姨娘理亏,忙跪下请罪,老王妃没搭理她,吩咐楚夏和另一个小丫鬟把周微微扶到次间的软榻上休息。
陈嬷嬷怕周微微出事,出声道:“老王妃,可要请府医过来瞧瞧?”
“不必,还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老王妃不耐烦道,这时,楚念带着丫鬟也回来了,她忙问,“有没有搜到东西?”
楚念回道:“回禀老王妃,没在清风轩搜到翡翠镯子,白鹭和静儿也说没瞧见周姨娘拿东西回去。”
老王妃心里头烦躁,那镯子贵重,她戴了有二十来年,就这么丢了。
周微微躺在次间屏风后的软榻上,刚醒了没一会儿,听见老王妃的话,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心中更加气恨。
只要翡翠镯子没找到,即便没有证据,偷东西的罪名注定得让她背着。
周微微不敢出声,恨恨地攥紧身下的褥子,却摸到了硌手的东西,她右手顺着褥子摸过去,果然是个镯子。
拿起来一瞧,可不就是个成色极佳的翡翠镯子!
周微微本想起身告诉老王妃,她没有偷东西。
但她转念一想,老王妃不信任她,现在把东西交给老王妃,可能就坐实了她偷东西的罪名。
现在事情已经闹得王府上下人尽皆知,要想洗脱她身上的罪名,最好的法子是找另一个替罪羊,把她自己完全摘出去。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保全她清白的名声,还可以得到老王妃的愧疚。
届时她再去找谢宏载哭一场,没准还能得到他的怜惜。
若是能哄得谢宏载晚上留宿清风轩,一来二去,她也能怀上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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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赃
周微微悄悄把翡翠镯子收进袖袋中,慢慢起身,酝酿出眼泪,走到明间,又跪了下来。
“老王妃,请您明察,妾身出身书香世家,妾身父亲曾是太子太傅,自幼承父亲教导。如今纵是活得再落魄,也不至于去做那偷鸡摸狗的事!”
老王妃心烦,之前怀疑她,又没有证据。现在听她辩白,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周微微她不了解,但周微微父亲,她了解几分,是个迂腐固执却也敢作敢当的。
“你先回去吧,哭哭啼啼的,闹得我头疼!”
周微微抹着泪起身,告退离开,走出鹤春堂,她并没有往清风轩去,而是转个弯朝璧月院去了。
周微微想法也很简单,昨夜本该是陶玉清伺候老王妃的,陶玉清躲了过去,她代为受过,冤有头债有主。
这偷翡翠镯子的罪名就该陶玉清来背。
云翠进来通禀,“王妃,周姨娘来了,说是来请您做主呢。您见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