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絮见男人专心铺着床单,指尖快速滑过桌面,放在眼前细细查看,粉嫩的指尖透着莹白,从上面找不到一层灰点。
对此,她更加确信陆时谦,有着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
强迫症这点不难看出,从楼下那本对角书,以及某人还在奋战整理对齐的床单,均能得出结论。
温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什么耐心观摩他这些细节,转身进了衣帽间,打开那个属于她的衣柜。
一堆杂乱无章的衣服被挂得整整齐齐,长短有序,她记得自己塞进皮箱时为了省事,几件衣服裹在一起,完全分不清上衣和裤子。
现在再看,一目了然,还能轻松找到自己平日在家穿的睡裙。
视线侧移,另一端是陆时谦整齐有序的黑色西服,款式颜色都一样,黑西服白衬衣,不细看还以为是同款。
衣服跟他人一样,都属于性冷淡风格。
温絮关门时,迈开的脚突然顿住,垂眸思考半秒,又把那条裙子挂了回去。
最后挑了件保守的长衣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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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卧室已经看不到陆时谦的身影。
温絮抬手将头发盘起,视线不经意扫过那条灰色床单时,神色稍愣。
两米宽的大床,光滑平整,已然找不到初见时的褶皱。
温絮原本想躺着玩会手机,这一刻,心思全无。
算了,还是别破坏人家的劳动成果。
窗外天黑的很快,六点多钟太阳就彻底落山了,月亮逐渐与浓墨重叠隐没夜空,染上皎洁的白光。
温絮又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米色披肩穿上,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她率先探出个脑袋瞅了眼廊外,安静无声,空荡到连风声都不敢光顾。
都说结婚当天最累,温絮这会儿是深有感触,天没亮就爬起来化妆,中途还来回折腾好几个地。
饿得前胸贴后背,等正式开席,别人坐着吃饭,他们却只能举着酒杯四处游荡。
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吃饭的时候,宾客们又相聚离开,他们不得已起身相送。
这一来二去,自然也吃不到什么东西,好在陆时谦喝不了酒,酒杯都用温水代替,不然熬到现在,非死人不可。
温絮揉了揉叫嚣已久的肚子,也不管陆时谦人在哪里,兀自下楼去找吃的。
只是当她拉开冰箱门,看到那一排排整齐的矿泉水时,突然有点想家了。
温家再不济,好歹冰箱里能存放她最爱的新鲜水果,以及吃不完蛋糕和雪球。
可这里……
现在有桶方便面也能解她燃眉之急。
温絮生无可恋关上冰箱门,视线又在客厅搜寻一圈,几秒后,彻底对陆时谦家没抱任何希望。
做饭阿姨还没到,温絮这会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外卖上。
她边低头滑动手机,边抬脚往沙发处移动,浑然不知暗处有双剔透的眼睛,正默默关注着她。
温絮盘腿而坐,指尖在页面上来回滑动好几圈,最后点了一份披萨,两对烤翅,外带一杯鲜奶奶茶。
付款成功,温絮高举双手,身子正打算往后靠时,手背类似摸到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她还未回头,手背又率先被温热的舌尖舔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