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几天后的凌晨三点,喻希忽然打了一通电话。
他什么话也没说,话筒里传来的只有微微颤抖的呼吸声。
沉默。
长久的沉默之后,易辰问道:“阿喻,我是不是要失去你了?”
依然没有回答,几秒后,电话挂了。
等他们终于见面,是在机场,在易辰即将过安检时,喻希来了,易辰朝喻希飞奔而去,拥住他。
可当他再次环住熟悉的体温时,喻希并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冷漠的,在易辰耳畔淡淡道:“我们分手吧。”
易辰当场愣在原地。
“为什么?”
他不断追问,可他得到的回答,只有一句又一句的“分开吧”。
机场繁杂,人流涌动,离登机时间越来越近了,耳边,广播不断催促,人声、脚步声、各种各样声音堆叠,易辰心中前所未有的烦躁,又是一句冷冰冰的“分开吧”,他近乎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愤怒,泄愤一般的撕咬在喻希的后颈上,极其发狠,用力到他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他抬起头,狠狠擦去嘴角沾染的鲜血:“他妈的必不可能!!!”
他知道他在赌气,他更知道现在应该狠狠追问缘由,可他忍不住,头也不回的上了飞机,他在等这个莫名其妙提分手的哑巴喊他,求和,在等喻希找他,在等喻希告诉他原因,告诉他真相。
但哑巴就是哑巴,憋到一肚子血都不会说半个字。
“你越界了。”喻希说道。
“我哪有越界?”易辰没睁开眼睛,“你哪件东西我没碰过?”
喻希深呼吸,抽出僵硬的手,侧身,抬脚,一脚踹向易辰:“我说你过线了!!”
喻希这一脚全是蛮力,易辰直接从床上滚下去,屁股着地,十分圆滚的“咚”的一声,易辰瞬间清醒:“你干什么?我不是在骗骗我自己么?”
“幼不幼稚?”喻希扯过薄被,转向另一个方向,不看他。
臀部传来的疼痛让易辰很快便恢复战斗力:“我幼稚?幼儿园都知道嘴巴长着是用来说话的,你呢,一张嘴什么也不肯说,幼稚的究竟是谁?”
“呵。”喻希将薄被拉至头顶,不回应。
“嘁。”易辰爬回属于自己的那半边床上,也裹紧薄被,两人背对背躺着,那条精确到毫米的三八线孤零零的屹立在两人之间。
过于长的午觉反而会让人大脑发闷,喻希特意提早定了闹钟。
或许是还没醒,又或许是纯属被气到了,故意装睡,喻希下床时,易辰一动也没动。
喻希不想理他,起身出了房间。
房间外有公共洗手台。喻希接了一捧水洗脸。
脑袋昏昏沉沉,后颈又有些隐隐作疼,摸上去有些发烫,栀子香溢出来一些。
好在周围并没有oga,不会造成什么别的情况。
喻希抽出信息素阻隔贴,重新贴了一张,栀子香霎时间便被压了下去,正准备走,不远处的公共洗手间隔间中忽然传来了说话声。
听声音是吴芷琪,她正和另一个人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