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越:“可以一个月来一次嘛,半个月、十天也行,辩不出结果咱们还可以组织学生们投票,每次沐休放假,我们书院都办讲学,从前只有赵先生一个讲,以后大家可以一起开辩论会、研学会呀!汪先生,来吗?你不来我可要认为你辩不过输不起,才躲回茅草屋去的。”
汪延:“……”
他忍不住问起来:“我记得你也是书院的先生?”
怎么会有这种不靠谱,还用这种粗浅幼稚激将法的人当先生?
这个书院到底行吗?
沈青越:“对呀,你不来,先生不够就得我来教了,多误人子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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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云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他,心想这么久了,沈先生竟然还在用这招激将人。
啊……
这位汪先生生气了,他上当了,他上当了!
汪延忍了忍,又忍了忍,没忍住,照着沈青越激情开始砸“子曰”,差点儿没一口气现编一篇汪先生版师说来。
赵先生、曲先生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沈先生不教课,他只偶尔教教射术、算学和画!”
因为冯先生也精通算学,现在连算学课都代劳了。
汪延急停,被打得有些无措,“什么?”
姜竹几次想说话解释,都被沈青越拦着没让,他还饶有兴趣地问道:“汪先生,你真是秀才吗?你们衢国秀才水平都这么高吗?”
衢国出身的几人齐齐被噎,换成曲学博欲言又止。
沈青越又好奇道:“你们衢国秀才都有这种水平,到底是怎么打成那样的?”
众:“……”
啊……被噎得要呕血了。
汪延憋着好大一口气,又生生咽下去,消化完吐出来,沉声道:“不必说了,多谢你的好意,但我家自有打算,等我母亲病愈,我就会回衢国去。”
沈青越:“回得去吗?”
汪延:“……”
一众人再次陷入沉默。
从码头开始闹水匪起,两国间已经注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好通行往来了,何况水匪中一半都来自衢国,还有逃兵,如今衢国会是什么境况可想而知。
只怕虞国朝中已经有人借此要向衢国发兵了。
沉默中,贾文彬惆怅地嘟囔了句:“若是能回去谁不想回去呢?”
不料他话音刚落,更小的一道声音道:“我不想回去。”
众人一愣,齐齐望向依旧坐在座位上的赵舒云。
赵舒云迎着几个大人的目光,更大声了些道:“我不想回去,我想待在这里,我喜欢这里。”
大人们全没了声音。
汪延欲言又止,有些颓然地垂下了眼睛。
已经跑到半路的姜壮壮又哼哧哼哧跑回来,没进书院就开始喊:“舒云!舒云!小舒云!快!”
赵舒云应了一声,“爷爷,我不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