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书包扔进去,再踩栏杆上去。”汤亚对这种事情很熟练,她指挥还没从困意中完全苏醒的丁玉。
完全忘记开学就是今天,丁玉桃花眼困得都泛起了水光,按照汤亚指示慢慢往上爬:“我不会跳。”
这句话说的倒是事实,从小丁玉只会爬树不会下,差点将这事忘掉的汤亚拍拍脑门,还是换她先来再把丁玉接下。
他们自认为没有被人发现,可站在三楼的心理医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意识到他们或许跟其他逃课的小孩没什么区别,就在心理医生转身时,梧桐树枝被人移开,露出一张干净到令人想摧毁打碎的面庞。
是女孩子?
心理医生皱眉,走进看清少年的男款校服了然。
一个比女生还漂亮的男孩,此刻像只被困在树上的小奶猫般不敢往下跳。
本对这所学校失去兴趣,心理医生挑眉。
夏日空气躁动,丁玉却生生吓出一脑门汗。虽然汽车失事时他还是不记事的年纪,可潜意识还对悬崖高空恐惧。
早知道被记过也要从正门口走,汤亚边懊恼边向丁玉张开手臂。女孩子发育本来就比男生早,一米七的身高跟丁玉相差无几,可倒是男女有别,丁玉死活不肯被她抱下去,那样也太丢人了。
“那我们耗到下课,让全高三都看到丁大校花挂在树上下不来的样子吗?”汤亚无奈,晃了晃手臂,“你忘记小时候被我不小心撞哭的故事了?”
儿时丁玉是个不折不扣的哭包,就连被蚊子咬,都要捂着小包坐在一边默默流泪。
“我能跳下去,你不用接我。”丁玉慢慢松开紧握树枝的手,呼吸随之加重,他准备下滑身子。
他掉下来的那刻,没来得及上前的汤亚被另一人抢去了位置,来人手长脚长,轻松抱住下落的丁玉。
“不会下还爬树。”
明晃晃阳光落在他头顶,男人镜片后的眼睛眯起,明明很美的画面却成了日后丁玉摆脱不开的噩梦。
“米粥一份,茶叶蛋一枚!”
店员吆喝着将托盘放在丁玉面前,雾气腾起氤氲开他视线,丁玉愣了愣才拆开勺子。
温热米粥下肚抚平疼到紧缩的胃,丁玉上午没课,等临近中午人走得差不多,他才慢吞吞起身准备回学校。
还没走出早餐店门,舍友宋永元打来了电话。
“祖宗,可算联系上你了,”男生声音透出解脱,“导员让你去办公室找她。”
丁玉疑惑:“她怎么不直接跟我说?”
“哦,这个啊,还不是上次你把她好不容易举办的交友会搞砸,好像把你拉黑来着。”宋永元回忆。
丁玉按摩太阳穴:“不是她喊我去的吗?”
“哈哈,女人心海底针,快来吧,就在综合楼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