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是被本王听见有人编排陛下,那便军法处置!”褚连易知道这些流言的厉害,于是又添了一句,“这些流言只有在场的将士们知道,所有日后本王要是从别处听到了只言片语,本王便都算在你们头上,你们自己掂量掂量,新帝登基,岂容你们造谣,到时候连坐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褚连易这么一说,众人更不敢胡乱说了,这件事本就是谣言,乌达尔已死,虽然面容有些像,但那一双白瞳实在瘆人,而且血迹糊了整个脸,他们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他们自然信奉褚连易的话。
这种流言流传出去,他们整个南江军都会受到处罚,没有人愿意连累别人。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说:“是!”
东凉的士兵全部投降,他们直接进了王庭,乌达尔没了,王庭里只剩下他的子女后代,不过这乌达尔也是可怜,他的后代竟然都是白瞳,不论男女。
这更加证实了乌达尔在战场上说的是假话,他的儿女都是白瞳,可褚宁却是正常的很。
这流言很快就压了下去。
褚连易在这边逗留了些时日,等着从玥安过来的急报。
褚连易从这些子女里挑了一个还算服从的男人出来,让他上位,然后立下称臣书,将这一切都打理好了之后,他留下了刘兴,然后启程回了南江。
这一耗,就耗到了三月底。
褚连易归心似箭,他一直都算着日子的,孟静樰快要临盆了,就在这几天。
他归心似箭。
孟静樰倒还好,上一次给他的书信中虽然提到过,大概四月初就要临盆,但这都四月初三了,还没有动静,她也不知道褚连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一点都不慌。
这天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她收到了先一步回来的家书。
褚连易害怕她生产之日没有人陪,所以告诉她自己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大概四月初四就能到。
孟静樰捏着信纸的手都隐隐颤抖,褚连易终于要回来了。
他们两个月都没见面了。
这一场仗打了四个月,每一次回来的家书中褚连易报喜不报忧,孟静樰根本不知道他真正的情况,前些日子担心的差点动了胎气,把柳箬都给惊动回来了。
如今看到褚连易说要回来了,她心中更是激动。
只是这么一激动,肚子就突然隐隐作痛,孟静樰一个没站稳,直接往后倒去。
竹夏离得近,吓得她猛地扔掉手中的香包,一把扶住了她。
竹夏吓得笑脸苍白,声音颤抖着:“小姐,您怎么了?”
“我肚子、肚子痛。”孟静樰深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但肚子越来越痛,还痛的十分有规律,她沉住气,抓紧了竹夏,“我应该是要生了,快,快去喊林湘。”
竹夏满脸惊讶,连忙扶着孟静樰回了房间躺下,然后慌不迭跑去喊了林湘。
府里的产婆早就住下了,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