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嘉年抬头看他,眸子里有霍涵看不懂的东西,他说:“因为有人失约了,没有如期来找我,而且还完全不记得我了,我有些生气,就离开了自己的世界来找他。”
霍涵突然感觉这话说得有些古怪,逻辑也有些问题,出去找人和离家出走有什么关系?
但他只问:“生气了,仍主动去找他?”
“嗯,因为很重要。”
霍涵有些酸,讲的话也带着刺:“谁啊?需要我帮你找吗?”
焦嘉年没忍住笑了:“是哥哥,不过我已经知道他的下落了。”
听到是哥哥,霍涵才松了口气,不就是哥哥吗?他也有。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霍涵揉了下他的脑袋:“行,那你先住在这里吧,我去给你把房间收拾出来。”
焦嘉年一顿,拉住他的袖口:“我、的房间?”
“嗯,怎么了?”霍涵尚未察觉他的意思。
“我们……不能睡在一起吗?”
正朝着书房外走的霍涵一个不察,腿撞在了沙发边上,差点没摔倒。
要不是焦嘉年在一旁,霍涵起码要疼得抱起膝盖跳。
焦嘉年倒是吓了一大跳:“没事吧?”
霍涵忍着痛,掐了一下他的脸:“你矜持一点!”
焦嘉年有些委屈的瘪瘪嘴:“不可以吗?”
“不可以。”霍涵提溜着他后脖颈处的衣服,“我们是今天才认识的,太快了,所以你乖一点。”
知道自己反抗无效,焦嘉年幽幽的说:“你可别后悔,你以后会求我跟你睡的。”
霍涵差点没气笑,仍旧狼心似铁的把人带到了客卧里。
夜里,焦嘉年一个人在黑暗中拥着被子,眼前突然一亮——是闪电,伴随而来的是巨大的雷声轰鸣。
没过一会儿,大雨像是天空一桶水一桶水的往下泼,声势浩大。
焦嘉年平躺在床上,侧头看斜斜打在落地窗上的大雨。
他其实不怕雷雨天气,很久以前,他不太喜欢雨天,阴沉而潮湿。
只是自从在雨中被霍涵接住后,他已经爱上了那天所拥有的一切,尽管是将他浇淋透的秋雨。
焦嘉年有些焦躁的喘了一口气,侧过身将自己蜷成了一团。
有些事情发生后,并不是一丝痕迹都不留的,霍涵的消失始终在焦嘉年的心脏上留着一道疤。
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焦嘉年很黏霍涵,就算白日里能掩饰得住,可是夜里霍涵必须要在身边,否则就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时间是一把杀人刀,也能是一剂温和的良药,它将过去的那些伤痛渐渐的抚平。
过了一阵子后,霍涵也能短时间的出差了,只是那时候,霍涵会将家里所有收起来的triangle摆满卧室,让焦嘉年目之所及都是triangle。
这样,焦嘉年才能睡一个好觉。